韩院长看向儿“别光嘴上说得好听，也是，时代不同了，我说的你未必绝对是对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女朋友一个一个地换，本就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谁知朱小北在电话那有模有样地沉默了一会，吐一句莫测的对白“我觉得吧，就是你不舍得丢弃的痛苦。”

“现在到都在拆迁搞建设，我看啊，大多是没有规划的拆建，浪费纳税人的钱，没有多少是有意义的。”韩院长接，话题也转开了去“最近倒是听说以前老房后面烈士陵园也要搬迁了，这个倒是还有些理，那里也荒废了太久，是改换个更清净的地方让烈士们安息了。”

回到家，韩述想起自己应该给抱病的朱小北打一个电话。接通之后，她的声音丝毫没有病人的虚弱。

父亲的反应让韩述有些失望，但也是意料中事。倒是韩母微抬着下回忆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有一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后来又超生了一个儿，违反计划生育的规定，被单位开除的那个谢司机吧。”女人对这事情大概天生印象更为刻“他都被市院开除，肯定不住原来的地方了，再说，那些老房不是都拆了嘛？”

“怎么，你对这件事有看法？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对那些革命先烈有那么刻的情。”韩院长对儿突如其来的异样到有些奇怪。

朱小北也不答是或者否，只是哈哈一笑，末了，又认真补充了一句“今天不好意思啊，韩述。”

其实他也没指望从学机械的朱小北那里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想从朱小北的一句“不知”里证明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搞不懂这个问题，而是韩院长的这个问话大多数正常人都答不来。

淡写“哦，前几天在路上见到，觉得有些面熟，就随问问，他们不住原来的地方了吗？”

小北，找个好人嫁了吧。

他也有丢不掉的痛苦，他独一无二的回忆的污，最的夜里内心难以获得宁静的源。可他不认为那是。

“好一了没有？”韩述还是问。

韩述对母亲说“妈，你看，我爸也不像你说的那么没有幽默嘛。”

他想，他真的被朱小北莫名其妙的一鸣惊人唬住了。洗澡的时候，他居然又想起了她的这句话。

韩述并不知，朱小北这个大放厥词的家伙一样没有睡，关了大灯，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有些幽蓝。开打的邮箱里显示着最近的一封e-mail。上面只有一句话――

是你不舍得丢弃的痛苦…韩述在怔怔地复述了一遍这句话，还没会什么，朱小北已经大笑了起来“被唬住了吧，别以为我就没有一两句格言，手抄本里类似的多着呢，下次再给你找两条。”

韩述对母亲了个抖疙瘩的小动作，被母亲在上敲了一下。他正式过了再见，也说好了下次回来吃饭的时间，便独自驱车会自己住的地方。

韩述跟她嘻嘻哈哈地瞎扯了半个小时才收线。

“烈士陵园也搬迁？那么说，那些台阶什么的统统要挖掉？”韩述终于吃不下了。

“你记倒还不错。其实他给我开车也不超过两个月，我也调离市院那么多年了，哪里还记得那么多事情。”

韩述说：“你不是博士吗？快，给我个有学问一的答案。”

痛是人类自我保护的最后一屏障，趋利避害是天生的本能，真的有让人舍不得丢弃的痛苦吗？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的电视，韩述也从父亲那得知，烈士陵园搬迁的事听说也是刚定方案，等到真正实施估计还有一年半载。时钟指向十，韩述向父母告辞。韩母依依不舍，抱怨他为什么不能脆搬回来住，老貌似毫不挂心地继续悠然自得地喝茶，儿走到了玄关，才叮嘱了一句“我说的话你不要当成耳边风，年轻人，什么事都要踏实，工作如此，生活也是如此。好好找个媳妇，别再胡闹给我脸上抹黑。”

韩述哪里生她的气，反正也没事，就摊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聊。说到晚上跟老吃饭的有趣之，韩述忽然问了一句“哎，朱小北，我问你啊，你说什么是？”

“这话您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也一再重申我对这件事很认真，一定会把您儿媳妇带回来溜溜。”韩述笑着换鞋。

一路上，他着夜风，忽然想起老最后那句莫名麻的问话，韩院长这几年颇有九斤老太的遗风，总抱怨一代不如一代，韩述虽不服，但是他居然发现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真的没有答案。他并不是个情白痴，从大学时代开始，也正正式式地跟好几个女孩共谱恋情，赞赏喜的对象也不是从来没有，可是“”是多么奥复杂的词汇。

“不用聊这么的问题吧？”朱小北打了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