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怎么样了，巫雨，你快说啊，说完再睡！”

“我听着呢，听着”

巫雨说了那么多话，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而且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有一天，一只蝴蝶飞过，无意间从上面看到了这两条为了谦让而斗气的虫，它很不理解，就在上面的问：‘你们在什么？’

虫甲回答这只蝴蝶，‘我们在互让晒太的机会’。”

虫说，‘很，我们爬不过去。’蝴蝶笑了，它说：‘蝴蝶就是虫变的呀，要是你化茧成蝶，不就有翅膀飞来了？快来吧，来以后我们一起去玩，在太下舞。”

“蝴蝶怎么说？”

“就是两条虫的关系。”

巫雨发作后的倦意如袭来，他撑不住重重的。“然后又从茧化成了蝴蝶桔年，我躺一会，以后，以后再往下说”

“后来呢？”

“当然不，桔年，你得少看一些武侠小说了。这两条虫是非常友的，它们经常互相谦让，宁愿自己在黑暗里，也要让对方很短暂地享受光的照。”

“是虫甲羡慕，还是虫乙羡慕？”

“嗯？”换成巫雨疑惑了。他用手肘警告地碰了桔年一下“我说，讲故事的人是我，你好好听行吗？”

“蝴蝶就一个劲地笑，‘你们真可笑，光有什么宝贵的，你看我，整天都在光下，我都嫌它晒伤了我的翅膀’。虫听了，非常非常地羡慕。它们觉得最奢侈最珍贵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居然随手可得。”

“桔年，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它千辛万苦，终于化成了化成了茧”

“它们为此决斗么？”

约知“最好”和“最好”本来就是不该在一起的。

可惜，这个故事巫雨一直都没有机会讲完。

“我还没开始说呢，你笑什么？”巫雨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哦。”

桔年回到学校，被学生辅导员叫去狠狠地训了一，她临场弃赛，并且没有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是非常没有育神的表现，并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实在有辱七中的学校形象。为此，桔年认真了书面检讨。

“好吧，继续。”

“别笑啊。”

“呃，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故事我很喜。梁山泊跟祝英台是吧？”

“那两只虫是什么关系？”

“这个故事叫‘化蝶’。”

“我听，我听。”

“哦，这样很好。”

桔年没憋住，笑声来。她是想让自己一个好听众的，然而他郑而重之地说故事的主题，有一怪异的喜，让她没来由地乐了。

“谢桔年，你就能不能不提奇怪的问题？”巫雨无奈地说。

没有了他们的比赛仍在继续，韩述和陈洁洁由于他们的弃权轻松

“那两条虫都一样，最喜小透来的光。可是这光对它们来说太奢侈了，只有天气晴朗的日，某特定的一个时刻，才会有一线很微弱的光短暂地透来，并且只能照在一只虫的上。”

他沉沉睡去，徒留下桔年一人气结。还有什么比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更让人郁闷？这个故事留给她太多的疑问。化蝶的是虫甲还是乙，长了翅膀真的就能飞去吗？假如一只飞走了，那另一只多么寂寞。是否会有另一只好心的蝴蝶前来呼唤？

“你？呵呵。”怪不得桔年觉得好笑。巫雨从小不看书，不桔年觉得多有意思的文字，他没看多久，就昏昏睡。因为桔年老戏谑地叫他小和尚，他最讲的故事也不外乎“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有两只虫，生活在地底下，那里很安静，与世隔绝，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也从来不知它们。不过，它们所在的上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风和雨就从那个里渗来，当然，还有光。”

“后来，虫才知自己居然是可以变成蝴蝶的，它很兴”

“它变了没有？”

“这只蝴蝶也非常友好，她大可以嘲笑一番就飞走了，可是它收起翅膀停了下来，给虫注意。‘你们在地底下让来让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从里来，用得着把那可怜兮兮的光当宝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