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仍能贸然赴约，不是好妹，断然是不会这样的。

平凤说：“我也不是故意的，上一个客人把我带到这，他刚走，我就遇到了一只老羊，不捞白不捞。”

大概是还没到这里生意红火的时段，来往的人并不多，不时有一两车无声的过。桔年一路走得只听见自己的心声，她还是没能把胆练的更壮一些。当无可避免的跟停在角落的那辆车，那对人影迎面而过的时候，她把脚步放得更轻，埋得更，恨不得自己化作了黑夜里的一烟。

也许她把事情想得太过顺利，路在望，忽然，一声女人的惊叫再次把桔年吓了一，然而这一次她没有办法置事外，因为她认得这个声音来自于平凤。

平凤侧过脸去挥了挥手“嗨，谁占我便宜啊，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说起来今天也算走运，捡了羊，小捞了一笔，谁知刚才完事了来，遇上了那些王八，差被她们整惨了。”

“她们？她们是谁？”桔年小声的问。

桔年不笨，短暂的一怔后顿时恍然。原来平凤这一行的也有“地域观念”就仿佛租车司机载客一样，大家都有各自常在的地段，心照不宣，很少互相抢饭碗。跟租车司机相比，平凤这一行的地域更一些，因为她们通常在一个熟悉的区域里捞营生，还不时需要被这个地段的“”取分成，而“”在拿到钱之后，往往也充当中介或者隐形保护者的角。

平凤从贴的衣服里被她卷的细细的纸钞，到桔年手里。“她们认得我，我怕待会又遇上，钱没了，那不是竹篮打一场空？你是生面孔，赶走，等我脱了，明天再去找你。”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桔年回看了看被昏黄的路灯衬得更暗的巷。远远的，在另一个背光的角落，隐隐看得见停着一辆车，车旁有一对纠缠的影。是偷情的侣，还是一场易，谁知。

他们压低了声音争执，桔年听不真切，只觉得暗的那两人，一般的衣冠楚楚。她并不是好闲事之人，心中虽也惊讶，但从从一瞥赶将视线调开，只盼速速离开是非之地。

桔年回，平凤手脚并用的跟两女一男厮打着，显然是落了下风，发被别人拽在手里，发介于哭泣和愤怒之间的尖叫，没有人响应，没有人在乎，那些拳脚落在人上，仿佛一声音也没有。

对平凤说了声“小心”桔年也不敢久留，仔细收好平凤给她保的钱。平凤说，最好不要走来时的路，桔年便朝相反的方向低快步离开。

平凤草草的解释：“她们就是原本混这里的人。”

“你…”桔年着急得话都说不来。

桔年从小到大，哪里是一个会打架的人？她只觉得一颗心就吊在嗓，下一秒就要脱腔而。谁来帮帮她，有谁？她病急投医的把视线投在了那对男女，不，那对男人上，回应她的是毫无意外的漠然。平凤的尖泣刺痛耳，桔年咬咬牙，只得心一横原路奔回。

桔年顿时再没往下接话，缓缓叹了声，往更黑得地方缩了缩，这才问：“那现在你要怎么样？”

可怜她连这句有些可

长舒了气后，桔年细看，这才发现平凤一狼狈不堪，发蓬蓬的，为“工”特别穿的一俏丽短裙，上肩带断了一边，本来就半遮半掩的打扮，更多的光，短裙下白生生的大上也有不少红瘀伤的痕迹。

还没等她安然走过“砰”一声闷响，吓得桔年暗自抖了抖。视线的余光扫过不远的人影，恨不能两人并作一个的影分开了，但令人惊愕的是，这发动静的一对，不是他和她，而是他和他。

平凤过去并不常在这一带没，据她说捞了一笔，自然也就意味着抢了某些人的生意，被人发现，所以吃了亏。

她也不知自己能什么，手上空空如也，连个借力的东西都没有，近了跟前，情急之下只喊一声“你们就不怕警察吗？”

平凤笑了一声，牵到嘴角的伤，也不敢放肆，低声说：“我也是被得没办法了，家里那帮讨债的得，老三要学费。”

“你也是的，你一个人这么冒失又是何苦。”桔年开平凤被发遮住的伤，皱了皱眉。

“老羊？我看你才是小羊火锅，被人煮了涮了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