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谨龄赶提醒：“你可别在你爸面前提‘退休’两个字了，前一阵上面来了风声，打算让你爸这个年龄段的提前退居二线，让更年轻一些的上，你爸心里不痛快。你也不是不知，他一辈要，不肯服老，其实若不是真的老了，哪来那么多疑心，上的文件还没正式下来，他的脾气倒先来了，稍不留心就到他的痛，以为别人都盼着他无权无势成‘废人’的那一天。不止是你，就连我都碰了几次冷脸。男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我整天想着，要是我退了，就一心一意伺候你们爷儿俩，你爸呢，越是到了临近退下来的时候，工作和应酬越是一天多过一天…”

“胡闹！”韩院长责备：“我跟你妈什么时候过分涉过你情方面的事，不过是想要你正正经经找个家清白的人。”

韩述心中正纳闷着，随即凑近孙谨龄，小声问：“妈，我也没说错什么吧，看老的模样，像被人踩了尾似的，到底哪不对了？”

“三分钟度，只贪图前，那是也肤浅的快乐。”

以前孙谨龄也不是没那么问过，韩述的回答也总是千篇一律，可是那时他总说“那是跟我结婚的人，长得像你儿媳妇一样”这次他说他“喜”孙谨龄与丈夫对望了一。

等到韩院长放下筷离桌，韩述才蒙大赦，见妈妈收拾好碗筷走厨房，赶跟了去，抢着洗碗。

正说着，客厅隐约传来了韩院长接电话的声音，也不知另一端是谁，只听见他言词厉句的呵斥。孙谨龄朝着丈夫的方向努努嘴，低声对儿说：“听见了吧，不知

他本是信胡说，孙谨龄也一笑而过，没想到刚又端起碗的韩院长闻言，重重把筷一放“你也盘算着我退休，我退休对你又有什么好？”

孙谨龄顺着儿“好吧，那你说她善不善良，聪不聪明，你们在一起快不快乐？”

韩述说：“我知你们会问什么，她什么工作，多少岁，家里是什么的…可是这些都是虚的。为什么不问她善不善良，聪不聪明，我跟她在一起快不快乐？”

“真的？那你得把那女孩带回来让我们瞧瞧。”

孙谨龄一听便笑了，看着丈夫说：“想不到我们家小二也有啃不下来的骨。”

“你说什么？”

“是谁？是我喜的人呗，至于长什么，就是长我喜那样。”

韩院长却没有笑“对方姓什么，是什么的？”

韩述连连摇“你们这副严阵以待的样，我看了都怕，何况是她？”

见父母俱是一愣，韩述才自悔失言。一番试探下来，他心里益发没底，看来还是得走迂回政策，先把老放一边，说服妈妈再说。于是他“嘻嘻”一笑：“我是说，等你们退休了，我真把孩扔给你们，妈，到时你没那么多手术，我爸也没那么多会议和应酬，就天天给我带孩，可不许说烦。”

“你爸那是关心你。”

孙谨龄打小儿，韩述没过什么家务，洗碗的次数寥寥无几。见他有模有样的上了洗碗手，孙谨龄笑：“这孩今天是怎么了，让你爸看到，非说你‘无事献殷勤非即盗’不可。”

“我是正正经经的，可别人未必愿意跟我上门来。”

孙谨龄住了丈夫的手“你别把儿想得那么不堪。韩述啊，你也别怪我们两个老的着急，你在国外生孩，你爸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遗憾的，要是你能早一天定下来，有个孩…”

韩述漫不经心的接：“要是有一天我真把孩带到你们面前，你们可不许下一。”

韩院长莫明其妙的火气让韩述吃了一惊，不知就里，见妈妈不语，他也不敢吭声，低扒着饭。餐桌上顿时沉寂了下来，谁也没再说话。

“妈，您看我爸这是政审呢。”韩述避开韩院长太过直接的问题，转而向妈妈求助。

“是谁啊？怎么样的？”孙谨龄问。

韩述放下筷答的斩钉截铁“当然！”继而又补充了一句“至少我觉得很快乐。”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