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桔年只知自己不能让小和尚的结局重演。她也许不是个善恶分明的好人，但她心中自有一准则。

桔年是了解韩述的，所以她最先反应了过来，趁韩述还来不及有举动，推了一把唐业“走！”

“不行，他不能走！”韩述一动，就要拦住，桔年拖住了他“求你了，韩述！”

唐业手里拎着简单的行李，这是潜逃。

他用双手撑着从竹椅上站起来，暗叫不妙。

但唐业回了，他拉着她的手说：跟我走！

自己营造的完和谐氛围中的时候，惊人的事情现了。韩述忽然听到吱呀一声，他背对着的木门竟然被打开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屋里边竟然有人，顿时被吓了一大。

韩述惊魂一定，指着唐业对桔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谁放他来的？”

他的手冰冷，但有狂的力度。

唐业已经到了院门，但他停了下来，以另外两人都没有想到的速度冲回他们边，一把推开了在桔年的桎梏下完全丧失了防备的韩述。韩述趔趄地撞到了竹椅上，而唐业抓住了桔年骤然脱开的手。

“你有脸带她走吗？你能给她什么？”他的样像是要扑上去跟唐业拼命。

这不是她第一次求他，上一回，他们都永世难忘，石榴树下的521级台阶断送了什么。她两次拖着他的手时神都如此哀怨，却都不是为了他。

韩述涨红着脸怒声对桔年说：“你明知他是有罪的！”

他更看到，桔年梦游一般被唐业拖着退了几步，她没有挣开唐业的手。

桔年曾经多么渴望那一天别的小和尚说这句话，如果那时他说了，她会海角天涯地跟着他去。可是巫雨没有，他只是说再见，因为不远的地方有另一双手在等待着他。萧秋和唐方终究是一场梦。

她整个抱住了蠢蠢动的韩述，对怔怔着的唐业喊：“走啊，你不是要走吗？！”

“你他妈放！”韩述不择言，可是很快发觉除了这个，他不知如何反驳。他给桔年什么，羞辱、迫，还有记忆的伤痛，更何况他现在跟唐业差不了多少，丧家之犬，一无所有。

“笑话！”韩述的震惊瞬间转为愤怒。

桔年抬起看着韩述“你也明知他留下来担的绝对不只是他应得的罪！”

韩述不再追过去，他冷笑一声“你信

很显然，被吓住的人不是他一个人，门里走来的两个黑影更是因为竹椅上的动静而僵在那里。

“上走！”

他倒退着往门我走了几步。

“我至少能比你对她更好。”

唐业犹豫着，看了桔年和手足无措的韩述一。

然而恍然以为昨日重现的又岂止是韩述一人，桔年打了个冷战，为什么同样的戏码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曾经的巫雨，现在的唐业，他们都要在这情境下仓皇离她而去，虽然他们临走前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冒着危险执意要向她别。

她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就好像她的半生都在赴一场又一场将散的宴席。

是的，他知。唐业走，没有公正，但是他留，难就是公正？

桔年脸上有鲜见的慌张，她护着唐业往后退了一步，没错，她护着她。韩述暗暗地咬了咬牙，同时也可以确定一件事，唐业绝对不是被正当释放的。而是他发现在这事关‘正义’的当，他仍介意一个细凶，那就是他们连灯都没开，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在里面什么？

还是那句话，她比他更清醒。别的话已经说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