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我早说过了，我是什么赚钱什么。只是票号我没开，我手留不住钱；盐生意我也没，那是官府才能的；大烟嘛，官府自然不会，民间又不敢，总得有人不是？这生意，谁想一个人，都不了的。我的上线是个云南人，江湖上人称云南豹；下线是这边的，我不便说他的名号。我是一手接货，一手下货。没想到，云南豹办事不小心，了尾，去年秋天在祁县被左公超抓了，砍了脑袋。”

蜗：“大烟生意，心不得。就算有人本钱，也得看看这人是谁。”

风餐宿两个多月，两人到了云南。蜗依着往日云南豹断断续续说过的印象，赶往他们要去的豹沟。估摸着豹沟快到了，却是天渐黑。迎面见有客栈，客栈屋角上飘着旗，借着月光，隐隐可见“黄龙客栈”四字。

祁俊问：“兄弟，要是有人本钱，你还想吗？”

台阁，消磨百代英雄气啊！想那些久试不第，白发登科的迂腐，几个是有真学问的？我没读几句书，可我闭一想，自古至今写绵绣文章的，竟没有一个是状元！”

店家端了酒菜上来。蜗拿了酒壶，替祁俊倒了酒，也给自己满上。祁俊举了杯说：“我们终于走到豹沟了，来，一杯吧。”

肖长天笑：“我十年寒窗，中了个举人，却终究与仕途无缘。一生气，不考了！拉上些兄弟，山过自在日。”

蜗：“是呀！”

祁俊笑：“肖先生倒是洒脱，说不考就不考了！有是，八文章

蜗忙说：“如果您发现我有对不住豹兄之，全凭肖先生发落就是！这位祁兄弟，祖上经商，是个读书人。这次也随我一同来，刚此。”

爷，我说我是走大烟的您相信吗？”

肖长天抚掌大笑：“哈哈哈，祁兄弟，我好久没听过如此痛快的话了！什么家国功名，全都是他妈骗人的把戏！我若不是早早看透，打破樊笼，哪有这般自在天地！您可真是我的知音哪！真所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啊！”肖长天手一挥，说：“去，我们看看货去，边看边谈。”

黑汉说：“请先生这边说话。”

祁俊惊：“你真是走大烟的吗？”

祁俊说：“是我呢？”

听蜗说罢事情原委，黑汉刷地一刀劈在桌上：“豹大哥！”

两人正喝着酒，忽听有人过来问：“你们要豹沟？”

祁俊同蜗随着黑汉了豹沟山寨内。寨主肖长天，在云南江湖上一呼百应。肖长天白面髯，像位书生。肖长天：“好吧，我暂且相信你。先生，我把话说在前。我虽然人在山，却是耳目千里。日后要是知豹兄之死同你有什么关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