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有伙计跑来说：“东家，钱掌柜，城里了。听说是

霍运昌茫然地摇摇。祁俊：“晚辈自知义成信被封事有因，岂能沉冤千古！”

“义成信可是官府明令封了的，你可有把握？”向掌柜问，望望霍运昌。

向掌柜同舒掌柜起告辞，神仍是不悦。

吴去门游说半日，下午就有位穿着面的顾客了票号，手里提着个枣红木盒，惹得排队的人张望。这位爷们径直走到票号柜前排队。没多时，又一位顾客来，手里提着个铜盒，也往票号柜前排队。

向掌柜：“义成信能够重新开张，同行自是兴。但是，你现在的法，毕竟有违朝廷例制！”

霍掌柜说：“我已拖了三日了，不敢再耽搁了。我替人事，只有惟命是从的理啊！”祁俊长叹一声：“好吧，只好如此了。”

刘老板说：“我们万泰商号的银，原是存在日升昌的。如今日升昌要撤庄了，只好把账转到大恒盛来。”

祁俊央求：“霍掌柜，您就不能再宽限我一两日？”

向掌柜目光冷峻，：“开票号，得由多家票号开连环担保，最后经许可，岂可瞒天过海？上知了，可是要治罪的啊！”祁俊：“这个晚辈自然知。我相信义成信自会重见天日，现在只是权宜之计。”

次日，票号门开了，人们一拥而。人们纷纷往钱庄前面排队，而票号前面排队的人少了许多。

钱广生说：“算来了。原来钱庄老主顾，六成转到票号里来了。往票号里存银的新客，不算少，可多是小，共计银一万三千两。明日霍掌柜把钱庄现银运走了，这一万三千两银就是我们的寸。”

“是啊，我们小门小的有几个银？人家可是日万金啊！”祁俊见这景况，心中窃喜。霍运昌拉拉祁俊，了里屋：“二少爷，我不能再等了。”

钱广生说：“祁少爷，看来最危险的时候过去了。现在是差不多只有来存钱的，不见来取钱的。”

向老板，这位是二掌柜舒老板。”霍运昌回介绍祁俊，迟疑着“这位是…”

祁俊问：“两位前辈是否想知大恒盛票号的事？”

瓜帽那位还在排队，不经意回看见刚才来的两位爷，便打了招呼：“哦，刘老板，李老板！您二位这是…”

票号柜前排队的人渐渐多了，有人说：“万泰商号跟金鑫祥商号的银都往这里存，我们还不放心？”

祁俊拱手：“在下祁俊！”

祁俊说：“我这也是无奈之举。祁家平白无故被官府的人坑了，我只想早早重振家业，以父兄在天之灵。生意来时便生意，官司来时再了官司！”

舒掌柜甚是冷漠，一字一顿：“我可从没听说过大恒盛票号啊！”祁俊：“这票号是我才开的。”

“啊！”祁俊吃惊“这就有些玄哪！”望着霍运昌的车鱼贯而去，祁俊神情有些淡淡的伤和忧虑，说：“钱掌柜，现在天塌下来，也只有靠我俩自己了！”

祁俊：“两位前辈，我就算现在知错了，也是开弓没有回箭。日升昌是票商龙，您两位是商界前贤。就请您二位成全我这一次。都说你们要撤庄，你们就好好走。我呢？不上刀山下火海，只好留下来。等我义成信重开了，我将大恒盛的账转成义成信，就万事大吉。我缓过这气，一定回祁县负荆请罪！”

夜里，伙计们在天井里忙着将银装鞘箱。祁俊透过窗格望着天井，十分焦急。他见钱广生穿过天井匆匆赶来，忙开了门，问：“账算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