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又照样向恭亲王奉上戏折“请王爷戏。”

玉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那就谢谢祁公了。”

瑞王爷心不在焉，不耐烦地摆摆手。他此刻的心思全在玉上。他随答：“你看着办就行了。”

第二天，祁俊捧着外裹黄云缎包袱的紫檀木盒，毕恭毕敬地立在恭王府门前。

恭亲王不接戏折，说：“我个《古城会》吧。”恭亲王用睛盯着祁俊问：“你也是戏班里的？”

忽然有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报：“恭王爷来了。”

夜降临了。恭王府两扇朱漆大门已重重地关上了。立在门外的祁俊能看到的，就只剩下两尊威严的石狮。祁俊不甘心地离开了。

黄玉昆趁机不痕迹，像是随提起似地说：“王爷闲时多来走动走动。王爷，协饷的差事，是不是就给义成信了？”

夜晚，北京义成信票号，灯一盏盏地熄了。祁俊穿过大厅，来到分号后院的掌柜房里。伙计们都走了，只有袁天宝还在这里守候着。袁天宝喜地说：“恭喜少东家。家里捎信来，少生了，是个公。”

正说着，恭亲王已悠闲地步包厢。在门，他的目光偶然地落到了祁俊上，祁俊也偷偷瞥了恭亲王一。两人目光相遇的一刹那，都认了对方。祁俊顿时张起来，恭亲王却不动声地走包厢。

祁俊赶忙上前施礼：“草民祁俊叩见王爷。”

玉走上前跪拜，落落大方地说：“民女叩见王爷。”

瑞王爷代祁俊回答说：“这是义成信的少东家。”

祁俊赔着笑，不敢回话。恭亲王的脸却红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

祁俊说：“烦请大爷给通报一声。”

瑞王爷接过戏折，随便看了看，就说：“我个《青梅煮酒论英雄》，恭亲王，你说怎么样？”

如见东家本人。”

玉语声清脆地说：“请王爷戏。”

祁俊说：“我没带什么贺礼。这是义成信给多年老主顾的信，钱上有周转不开的时候，拿着这小玩意儿，到义成信任何一家分号，见章

玉这时走上前来，单膝跪地，落落大方地向瑞王爷奉上红的戏折。

上印了一下。纸上显一个“俊”字的押。

瑞王爷意味长地说：“得谦虚。你知什么叫谦虚，就是夹起尾人，别太张扬了。”

草园戏园门，一台华贵的大轿抬了来。黄玉昆恭恭敬敬地迎着轿了戏园，等着瑞王爷下轿。瑞王爷在太监的搀扶下走轿，环顾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