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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2/2)

数一数二的功勋人。但是两年前,他不幸患上神分裂症,一夜间由一个众人仰慕的英雄变成一个人人都怕的疯,见人就骂,就闹,有时候还打人。说,像这神分裂症,尤其是分裂后疯疯癫癫的病例——俗称武疯,治愈率是很的。但由于他有多重惊人的秘密,没人敢主把他放去治疗,只好将就在701内医院里治,主治医生是一般的内科医生,只是靠外边请来的专业医生临时教的几招展开医治,结果很不理想。虽说人是安静下来了,但似乎又安静过了,每天除了想下棋,什么都不想,也不能,用俗话说,是武疯变成了个文疯。其实,得病之前他是不会下棋的,但当他从医院来时,中国象棋下得比谁都好。这是跟主治医生学的,专家后来认定,事情坏就坏在医生过早地让他学习下棋。专家说,正如饿汉不能一吃饱一样,像这病例康复之初是切忌从事智力活动的——从事什么智力活动,他的智力很容易局限在这方面而不能自。但本来只是一般内科医生的主治医生不懂得这些,再说他又是个象棋迷,经常跟病人下棋。有一天,他发现棋疯能看懂棋局时,还以为这是他走向康复的开始,于是经常陪他下棋,有要巩固巩固的意思,结果就这样事了,把一个完全可能康复的破译大师成了一个棋疯。从某意义上说,这是起医疗事故,但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本来就是赶鸭上架的,不摔下来是运气,摔下来能怪他吗?怪不了的。要怪只能怪棋疯的职业,怪他藏着秘密。也是因为上密度的问题,他似乎注定只能在这个隐秘的山谷里打发残障(神残障)的人生。有人说,除了在棋盘上尚能看到他昔日的智慧,平时间他的智商还没有一只聪明的狗,你吼他,他就跑,你笑颜待他,他就对你俯首帖耳。因为无所事事,他终日游在701院里,像一个可怜怪异的幽灵。如今,幽灵缠上了容金珍。容金珍没有像别人一样设法解脱他。其实,要解脱他是很容易的,甚至只要板起脸吼他几声即可。但他从来不,不躲他,不吼他,连个冷都不给。他对他如同对其他所有人一样,不冷不,不卑不亢,满不在乎的样。就这样,棋疯总是不休不止地围着他转,转来转去就转到棋盘上去了。下棋。下棋!人们不知容金珍这样(跟疯下棋)是于对棋疯的同情,还是由于迷恋他的棋术。但不如何,一个破译员是没时间下棋的,从某意义上说,棋疯就是因为过于执迷于破译事业而被疯的,就像气球被爆一样。这就是说,作为一个破译员,容金珍耽于棋盘的事实,给人造成的觉是,他要么本不想这行,要么也是个疯,以为玩玩耍耍就可以名堂的。说到不想,人们似乎上得到了证明他不想的证据,这就是希伊斯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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