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糖没吃够，良之心煞不兴，对打扰者更是没了好心情。

“如果连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的心情，谁又能断得清？”

当晚，罗绮揣着这疑问睡去。懊恼得是，睁开，就已是日东升，天光大亮，竟是近来难得的一夜好眠。那一大一小两个混账男人，居然如此不想让她有安生日可过？

“是。”罗绮面微凝，眸内多了一层朦胧云霭“绮儿自认同他们每人都说得够清楚，从无暧昧，却不知为何还是踏了这迷障里，被他们两个牵扯着，忽左忽右，无所适从。”

“那便说明你对他们并非你所以为的那样无动于衷啊。”罗缜拉起之心的手“相公生最是能察人心底之事，却不能说你心中所属。在在表示你的心了。玉无树和方逊，都在你心中占着分量，你才会左右为难，退维谷。不然，从大街拉两个人如此缠你，罗家三小会有十二手段应付，哪会有一丝为难？”

夜阑无人时，最多涌上心的，是哪一个？

“可是，可是…”罗绮抚额，柳眉浅蹙“绮儿自问，没有和玉无树破镜重圆的打算。对方逊，只是一个家人，一个弟弟般的情谊。怎么会…”

说那些话时，眸闪着志在必得的亮芒，于是，她和二都相信，的未来良婿必定如所期许。纵是经过了江北鸿的伤害，也从来不曾缺少了动人光芒，她们也从来没有怀疑的未来必然是这世间最好的男。而夫的现，让她们震愕，也让她明白，所谓的最好，就是对你最好而恰巧也是你的那个。

“事实。”罗缜抚了抚妹如云的鬓发，柔声“也许只有事实发生时，你才能肯定自己的心情。现在，旁观者也不能替你断定。而绮儿你自己，只需想清楚，在夜阑无人时，最多涌上你心的人，是哪一个？”

“如果情真是那么一样能想得透理得明白的东西，当年我就不会为了这个呆让爹娘伤心。”罗绮又掐了相公耳垂一把“你们在初始，不也奇怪理智如我，怎就如此义无反顾？既然没有理可讲，你又怎么能肯定你当下所以为的就是真正的心情呢？”

行至轩外的罗绮无意观和夫的恩缠绵，但仍是被那甜到只见彼此的氛围粘住了脚步。

愿得一心人，白无相欺。同在闺中时，妹三人曾到月老庙拜求良缘，那时，及笄初过，意气风发“你们未来的夫，必须能文能武。可以不将军，但要时必然能担得起。可以不宰相，但必须有位极人臣的才能。唯有如此，才算良。”

罗缜了呆耳朵一把，拉着妹坐下“有话对我说？”

“绮儿。”罗缜不经意转首，见到了轩门外的妹，推开仍意犹未尽的相公，招手相唤“来坐下。”

罗绮，也不避讳夫，直：“绮儿被一些事困住了。”

的最好，就是夫。她的呢？她的最好在哪里？

“玉无树和方逊？”

缜笑啐一声，封住相公两片薄…

罗绮瞥瞥气鼓鼓狠的之心，忍笑迈门来，特地颔首浅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