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大概。罗马周围的有些地方可能也有危险。如果反物质储存器在你们的中心建筑物里或在地下,那对梵蒂冈以外的地方造成的破坏也许是最小的,但如果储存器在周边…比如说在这座楼里…”她警惕地向窗外看去,扫了一眼圣彼得广场上熙攘的人群。
“我非常清楚我对外面负有的责任,”奥利韦蒂回答“这也让形势不再那么严峻。我专职保护这个圣所已有二十多年,我决不允许这个武器爆炸。”
文特斯克教皇内侍抬起头来,问道:“你觉得你能找到吗?”
“让我同我的几个监视员讨论讨论我们可以有哪些选择。有一种可能,如果我们停止梵蒂冈的电力供应,我们就能消除射频杂音,营造一个足够纯净的环境,得出那个储存器所在磁场的读数。”
维多利亚对他的话先是吃惊,然后是震动。“你想把整个梵蒂冈弄得黑灯瞎火?红衣主教肯定会觉得发生什么怪事了。”维多利亚说。
奥利韦蒂摇头道:“秘密会议召开时用蜡烛照明。红衣主教根本就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议室封好后,除了我身边的几个卫兵外,我会让全军展开大搜查。一百个人在五个钟头内可以查很多地方。”
“四个钟头,”维多利亚纠正道“我要带储存器飞回‘欧核中心’。电池不充电,爆炸就在所难免。”
“那么就四个小时,”奥利韦蒂皱着眉头说“时间还够。恐慌没有用。先生,你还有十分钟,去教堂吧,把会议室封起来。给我的人一点时间做他们的事。等关键时刻临近时,我们再做应对紧急状况的决定。”
教皇内侍看上去很不安。“但是红衣主教团会问候选主教…特别是巴格尔…他们在哪里。”
“那您就得想个由头了,先生。告诉他们喝茶时您招待他们吃了些东西,他们感到不舒服。”
“司令,”教皇内侍恳求“我们不能就这样抛下失踪的红衣主教不管。”
奥利韦蒂在门口停下来说:“巴格尔和其他几个人现在在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外。我们只能不管他们…为了整体的利益。这在军事上叫做伤病员鉴别分类。”
“你是说要放弃他们吗?”
奥利韦蒂死死地盯着教皇内侍的眼睛。“先生,圣弗兰西斯的祷词您还记得吗?”
这位年轻的牧师带着痛苦的语气念出一句:“主啊,赐我力量接受那些我无法改变的事物吧。”
“相信我,”奥利韦蒂说“这就是其中的一件。”
“没用的。”维多利亚在教皇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说,她抬眼看着教皇内侍。“即使瑞士侍卫队能过滤掉电子干扰,他们在检测时还必须差不多正位于储存器的顶部位置,这样才会检测到信号…还要不被别的障碍物挡住才行。如果它被放在金属盒里埋在你们地底下或者藏在上面的通风管里怎么办?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根本就没法找到它。再者,如果瑞士侍卫队中已有对方的人混进来了呢?谁能说这个搜查就是彻底的?”
兰登的头一阵阵痛,同时他觉得自己仿佛在理智的边缘徘徊。他看着维多利亚和教皇内侍,但是一些可怕的景象模糊了他的视线:爆炸,媒体云集,翻滚的图像,四个打上烙印的人。
杀手的话在兰登的脑海中回响。半夜十二点…死亡的数学级数…将这些纯洁的人献上科学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