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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生》和阎纲的通信(2/3)

路遥

为目的;另一是闭着不面对生活和艺术的现实,反正过去的都是永放光辉的法宝,新现的都叛逆,都应该打倒,老公叫鸣,总就那么一声!而最糟糕的还不仅仅在此,最糟糕的是在以上这两东西互相指责对骂、混战一场的时候。这似乎是迫所有的作家必须在他们之间选择此甲或彼乙,否则,你就可能会成为“被遗忘的角落”



《人生》中偶然的机缘主宰着人生的命运。情节跌宕有致,故事大起大落,人生之路崎岖难行,加林不断的翻跟斗。加林在谋业问题上,由被挤掉到荣任,再由荣任又被挤掉,这就是今天的人生,今天的人生中被你巧妙地截取下来的一小段。这一段选得好,人情世故都有了。加林在事业上的三曲,造成了他同巧珍情关系上的三曲,也造成了同亚萍关系上

你带来了好消息,你的消息唤起我想法。近期以来,很少有小说像《人生》这样扣人心弦,启人心智。你很年轻,涉世还浅;没想到你对于现今复杂的人生观察得如此刻。在创作路上,你也很年轻,经验不足,没想到你纵一跃,把获奖的中篇《惊心动魄的一幕》远远抛到后边。作为一个文坛的取者,你的形象,就是陕西年轻作家的形象。

敬意!

结底,作家不能刻理解生活,就不刻的表现生活。对于作家来说,有生活,这还不够;必须是刻理解了这些生活才行。只有这样,才可能在大量多重的、错复杂的人关系中伸缩自如;才可能对作品所要求的主题有着邃的认识和理解;然后才可能行艺术概括——当然,这个过程更加繁难,否则,尽你对生活有了一定的理解和认识,也仍然可能制造的新闻质的所谓作品来;这样的作品和作品中的人,即使最及时地反映了当前的政治和政策,也只能像克思在责备拉萨尔的悲剧时所说的:“席勒式地把个人变成时代神的单纯的传声筒。”

不知不觉已经写了许多,至于《人生》,我实在不想多说什么,我从读者写给我的信中烈地意识到,当代读者的智慧和他们理解与欣赏作品的平,已经向作家提了很的要求,我们必须拿更成熟的作品来,才能与我们的时代和人民的事业相适应。我自己并没有多少信心,但我总是想努力的。自我们认识以来,你对我的创作一直寄予忱的关怀。

路遥同志:

我不仅希望你对我鼓励,同时也希望你对我批评——后一方面比前一方面更重要!

真正的文学,真正的现实主义文学与以上两现象毫不相。但是,在中国,要在作家的灵魂和工作中排除这些现象的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平气静地在这“夹”中追求自己的路,需要一大的神力量和对事业的虔诚的态度。在国内有两位前辈作家在创作和合作生活上对我发生过极其重大的影响,一位是已故的柳青同志,一位是健在秦兆同志,他们对文学和从事这个事业都有着刻的理解和抱有一令人尊敬的严肃态度。他们都直接地教导了我。只是我自己经常时不时躁的病,这是常令我痛心不已的。就我个人来说,《人生》的写作,一方面是“夹”中锻炼走自己的路的能力和耐力;另一方面,在某程度上也是我向这两位尊敬的前辈作家的一份不成熟的作业。

加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他就是复杂到相当真实的一个初茅庐的年轻人。他的崇拜者、城市姑娘黄亚萍觉得,这个年轻人既像保尔·柯察金,又像于连·索黑尔,是有自觉和盲动、英雄和懦夫、者和弱者的两重的人形象。格的复杂、两重,是人生社会复杂的生动反映和刻表现。从《人生》总结构的揣测观察,加林无疑地正在探索社会主义新人的路,看得来,他把这人生新人的探求放置在相当艰苦的磨练之中。

西安今年奇地凉,几乎过了一个“冷夏”最近有机会回家乡看一看吗?

有同志说这是一情小说,从严格的意义上讲,我认为不是,或不全是。有同志说这是一生活暗面的小说,从作者品立意这来看,我认为不是,或不完全是。有同志说作品主人公加林是农村社会主义新人;有同志说他是个人奋斗者的典型。有同志说加林见新忘旧、吉新厌旧;有同志说他追求真正婚姻的自由,为事业寻找文化相当的合法偶…其说不一,不一而足。我的经验,作家笔下的格复杂到使评论者聚讼纷纭、莫衷一是,往往证明这一格确真而不矫情。

短简收悉,我为你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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