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疾走而去。
凤天绝面色微青。他逼了好半天,却得到这么一个答案。这女人果然教人不省心!
刚刚她把鱼南风拒绝了,他还以为他终于等到她了呢。结果却是假的!
鱼南风被大夫人拒绝,整个人如同身死。他过来跟鱼青鸾道了别,说是要并鱼府上下人等回老家去。免得成为鱼青鸾的负累。
鱼青鸾眼见老父两鬓斑斑,心里一时之间悲苦难当。她轻道“爹,您等等。”她说罢,这便自枕下翻出鱼家老宅的地契,交给鱼南风。涩涩的道“这是自叔公那里得回的房屋田契。您好生收着。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过来找我。”
鱼南风的双眸一下红了,他涩涩的道“青鸾,不用了。为父虽然老了,虽然不再为官,可是养活一家大小,却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说到此,喉间忍不住发哽。
“记得年少时,为父也是一文不名。那时为父只跟奶奶一起。相依为命。那时的日子虽然苦,可却不用勾心斗角。却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自打入朝为官,娶了你二娘后,为父就已经变得不再是自己了。”
他说到这儿,眼睛终是红了。
“为父曾经位极人臣,也曾得过如花美眷。生了你跟青姣。青鸾,为父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我鱼南风的骄傲?”
鱼青鸾心中一涩,她飞快的摇头。道“你从来不会对我说好听话!”
鱼南风浅笑淡淡,应道“是啊,为父从来不会说好听话。为父的好听话,全都说给你二娘听了。为父把自个儿的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朝堂。纵是再爱也好,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护着。为父,没法儿好好保护你娘,所以,她现在不要我啦。”他说到此,眼角忽而落下一滴泪来。
“她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一生相托的男人。为父很没用,直到现在居然还在想,只要你娘高兴就好!其他的事儿,什么都不重要!”他闭了闭眼,轻道“为父这一生,爱过,恨过。什么都有过。够了!”
“帝都的鱼府,已经不是我鱼南风用双手打造的了。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属于青姣并你的天地!为父这一生都没想过,要住在自个儿的儿子家里。靠着青姣养活。”他抬起袖子,飞快的将眼角的泪滴拭了去。
“爹,青姣不会说什么的!他一个人长年在外,如今能得回自个儿的家人,他心里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嫌弃您呢?”鱼青鸾嘴角薄抿,一字一字的道。
“是啊,爹,你把青姣看成了什么人!”鱼青姣环胸远远的立着,似乎站了很久。
鱼南风鼻尖一酸,轻道“为父并不是这个意思。青姣。你有你的事业要闯。不管你将来是凤是虫,为父在的地方,都是你的家。可是若然咱们全都跟你呆在一处,许是有一天,我们就会成为你的负累。”
“你瞧,这一次若然没有咱们,你们几人许是已经出了凤舞了。”他说到此,忽而涩涩的笑。“再说,我跟你娘,也再不可能回到从前啦!”
他说到此,拍拍鱼青鸾的肩膀。低道“青鸾,趁着现在你跟新帝还能回头时,回去罢。他跟为父不一样,他一心一意的对你。做什么事儿都是为着你。别像为父一样,以为成了亲,就不知道珍惜了。”
“现在,为父拼了命想回头,可是你娘,身边却又有了另一个人。”他说罢,这便缓步而去。他的背影那样的萧瑟,这是一个为人父亲的,对子女说出的,最是抠心挖肺的话。这也是头一次,鱼青鸾为他心痛。
第二日晨早,鱼南风领着鱼家所有人上了马车。走时,他不住的引颈而盼。希望可以见着韩若雪最后一面。
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