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终于转头看见了我,突然眼睛里闪出一种耀眼的光芒,像很熟悉的人一样伸手把我牵到他旁边语重心长地说:"来,你看啊,我们中国的文字笔画是这么读的,比如说,(他拿起笔画了一个乙),这个读成横折弯勾,那我们来想想,英文字母用这种概念怎么念?"
"啊!什么意思?"我被搞得有点糊涂。
"比如说Z,如果依照这个概念就该念成‘横折弯撇,撇弯横’。"
"嗯!那那‘O’何解?"
"这个简单,就是弯啊弯啊弯…或者折呀折呀折。"
"…"
"哈哈,"他很得意地笑起来,满是骄傲地说,"再比如S就是,‘左弯弯来右弯弯’…"
"…"
我不得不承认大学确实什么鸟都有。我开始后悔和他说床的事了,别过身回头找门口呆立的大哥。结果被刚才那个下铺猛地拉住我很严肃地说:"这位年轻人,你印堂带桃花,年内必逢桃花,来来我给你看看。"
"啊…"我被他吓到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黑色的绸布把头包得只剩一对眼睛,也许他觉得这样会比较有巫师的感觉吧。之后半个小时内我深刻意识到住在这个宿舍的日子将是何等的黑暗。后来知道这家伙相传具有幻术,于是大家都叫他上上签。但是由于他窝在下铺的原因,我总是喜欢叫他下下签,但是考虑到相当不吉利于是改口上下签。这么一折腾自然会有人以为这里是算命馆,经常会有慕名而来的同学叩倒在上上签的床头求签。不过他们这个签比较大,长宽几乎呈黄金分割,俗称扑克。于是我的下铺一下子又从算命馆变成赌场,完成了它由唯心主义向投机主义的过渡。所以难免会有由于签数不爽而发出一些并不太雅的声音,从而严重影响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睡眠。于是我和大家极力建议他去买一个隔音罩,结果他却买了一个面具装起了赌神,而且是那种每赌必败的类型。
我后来才发现其实我对面那个家伙更为恐怖,有一天我看到上上签在吃面,一碗接一碗实在是受不了,于是我大骂他把腰吃得跟猪一样宽了,不料我对面的那个家伙居然很认真地说:"不会的,我认真量过了,普通家猪的腰围要比他粗三十二厘米。"我和上上签都睁着菠萝大的眼睛呆了。后来才知道这家伙的思维格外奇怪,万不可与其开玩笑,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于是大家称他为炸弹。
第3节:不会是在偷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