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来救你。”小五情急之下下车向前冲去。

“少爷，快走，我能跟上。”小五人未到声音先至。

莫问止住呕吐抬前望，只见老吴夫妇以及其驱赶的车已经掉了冰窟，由于车是木质，落之后在匹奋力游动之下并没有立刻下沉。

莫问通，落之后立刻屏住呼抱起已经被冰冻醒的林若尘将其托上冰面，随即又试图将母亲救，但母亲中年发福，且穿有棉衣，棉衣沉重，几番尝试终是不能。

“爹，快儿。”小五回看了一，转过来冲走在最前面的老吴喊。

“我跟你拼了。”母亲的惨死和妻的被掳令莫问极为悲愤，悲怒之下生一大力，快速爬上冰面颤抖着向那胡人冲去。

本来被吓的六神无主的莫问顿时方寸大，在骨血亲情的本能驱使下下车向冰窟跑去，到了近前伸手去拉位置较近的母亲和林若尘，但是冰面一旦破碎本无法承重，一拉之下脚底一轻，冰顿时呛满了鼻。

“娘！”小五哭喊着潜中试图寻找，几番浮沉又怎能寻得到。

莫问闻声并没有立刻赶车上冰，而是惊愕的看着北方不远骑的胡人，那些胡人穿的都是蛮服，鼻很大，满脸胡须，此时正大声呼喝着挥砍逃难的百姓，他们用的弯刀极为锋利，砍人颅如同切瓜，那些百姓的颅被砍掉之后鲜血两尺多，有砍中后背的百姓一时不得死，在雪地里发绝望瘆人的痛嚎，莫问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惊愕之下浑抖如筛糠，手脚竟然不听使唤。

“驾！”小五满大汗的跑了过来，接过缰绳代替莫问将车赶上了冰面。

“我爹呢？”莫问冲小五声喊。

中箭之后的莫问并没有立刻失去知觉，但是重伤之下他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睁睁的看着车上的那抹红渐渐远去…

“别过来！”莫老爷见状急忙喊阻止。但是为时已晚，冰面本来已经有了裂，小五还未跑到裂冰面就再次塌陷，冰面上的二人连同第二辆车瞬间落。

缰率先冲上了冰面。

“老爷，这里不行，往下游走…”老吴话音未落就被大的咔嚓声淹没了。

就在莫问呕吐之际，一声冷脆的咔嚓之声令他陡然寒直竖，这是冰面不堪重负发的冰裂声。

莫问的喊叫惊动了那个胡人，胡人转搭箭开弓，双方距离不足五丈，莫问顿时前中箭摔倒在了冰面上。

“娃儿，救夫人。”小五的母亲奋力掰开了儿的手指，顷刻之间没中不见了踪影。

“都被冲走了！娘，你什么？你什么？”小五语带哭腔，河虽然结冰，冰下的河却仍然是动的。

河面宽有数百丈，冰面很，蹄铁掌，冰面上不敢走的太快，不然匹有可能摔倒，三辆车保持着五丈左右的距离战战兢兢的向对岸走去。

“老吴，抓住鞭！”莫老爷见状急忙下车跑到冰窟边手援救。

小五见无望，挣扎着游了过来，与莫问一起向上承托莫夫人，二人合力之下终于将莫夫人的上半推上了冰面，但是莫问随即就到了异常，先前一直向上攀爬的母亲忽然不动了，探上望，只发现母亲的额正中了一尺许利箭，前后，已然死去。一个独胡人正拉着那辆没有落的车向北岸走去，林若尘和那几个丫鬟全在车上，过度的惊吓令她们呆若木。

林若尘叫过之后便了过去，莫问没有，但是他吐了，他看到了岳父的鲜血也看到了岳父的心肺，而两个时辰之前岳父还活生生的笑着送他上。

“小心儿。”莫老爷赶车跟了上去，主仆多年，他自然知老吴抢先驱车上冰是在为他们探路，老吴驾的车最重，只要他能过去，后面两辆车都能安全通过。

“爹！”小五话音刚落，中间车上的林若尘就冲着北方发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莫问茫然回，看到的却是跑到河岸的岳父被胡人自左肩至右肋劈成两半的惨象。

冰极冷，顷刻过后莫问便到开始麻木僵，环顾旁侧，发现父亲和老吴已经不见了踪影，小五正在着跟他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