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回去,可是…”小五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不妨事,况且这里什么都没有,咱们只有回去才有活路。”莫问了决定。
“咱们这是在哪儿?”莫问一时之间也想不什么主意。
小五先前回来过,心里有所准备,莫问何曾见过这惨景,这些人中有很多他是认识的,每当遇到熟人的尸首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哆嗦。
“城里还有活人吗?”莫问追问。
民百姓都是先成亲后分家。成亲之前儿全听父母的,成亲之后到分家的这段时间长辈才会让儿
尝试着拿主意,什么时候儿
能够独当一面父母才会跟他分家。而他成亲之前只
两件事情,一是读书博取功名,二是学医不忘本分,除此之外什么也不
心,以至于此时拿不
丝毫的主意。
昨日莫家众人最先得到消息尚且被胡人赶上,其他人自然没有能逃脱的,河岸到城门这十几里到都是死人,完整的尸首很少,大多
首异
,肚破
,以老人孩
和男人居多,少见年轻女
的尸首。
“我看着就行,这事儿该我。”小五连连摇
。
“你得敷药,咱们也得吃东西。”小五用药臼捣着草药。
“胡人有没有发现你?”莫问不满的说,小五此举太过危险。
临走时大门是敞开的,正因为大门敞开着,胡人才没有内搜找细
,房
还保持着众人昨日离开时的样
。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小五又没在屋里,莫问看着躺在草铺上的母亲,再度跪地痛哭,他在的自责,父母新亡,自己竟然没能彻夜守灵,此为不孝。
“我要为母亲守灵。”莫问再度哽咽。
“不知,我听你的。”小五为火堆添着木柴,土屋无门,并不
和。
迈门槛的瞬间莫问再度落泪,家是亲人居住的房
,没有了亲人,这栋房
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但是人已经没了,只有这栋亲人曾经住过的房
能带给他些许
藉和安定,所以这里还是家,家还在。
“我来看守火堆,你睡会儿吧。”莫问说。
小五见莫问持要回去,也只得同意,敷药过后,莫问拄着树枝,小五背着莫夫人的尸
,主仆二人踏冰过河。
等走到城里的时候莫问已经麻木了,不再到害怕,回返途中他一直低
找寻车辙,昨日逃难时只有他一家来得及
车,其他乡民都是步行。雪地里有一
碾压着被鲜血染红积雪的车辙,这表示这辆车就是昨天带走林若尘的那一辆,可惜的是
城之后车辙被杂
的脚印给踏
了,无法再行寻找。
他先前血过多,加之连番痛哭
泪,此时
到非常
渴,小五临走之前用破瓷瓮烧开的雪
就在旁边,但他并没有拿过来解渴。
“小五,咱们回家吧。”莫问言提议,不知为什么他内心
烈的想要回去。
夜幕降临,周围一片死寂,漆黑的城中只有莫家这一微弱的光亮…
二人一直在推让,不过莫问有伤在,最终先行昏睡。
带伤走了将近二十里,莫问已然疲力尽,小五背负着尸
也极为劳累,
城之后二人并没有左顾右盼,而是径直回返莫家药铺。
二人路上行走缓慢,回家之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莫问有伤在
,路上还招了风寒,
门之后再次
倒,小五将莫夫人的尸
停放到了正堂,随后将另外两家的火盆全
搬到莫问房间,
上火炭为莫问保
驱寒。
“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莫问斜靠在草铺边缘,前的箭伤令他不敢正坐。
辰时,小五回来了,带回了药草和。
“他们都走了,可能昨晚就走了。”小五腾手来拿碗喝
。
“离河边不远的村,这个村
没有人,可能害怕胡人会打过来都搬到南面去了。”小五无
打采的坐在火堆旁。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现在城里城外到都是死人,我怕吓着你。”小五说
了自己的担心。
“我也守。”小五忍着没有再哭。
“没见着。”小五摇说
。
“你回去了?”莫问惊讶的看着存放药草的木匣,那是他们莫家药铺的匣。
“我听说胡人从来不走回路,他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莫问说
,胡人所到之
犹如群狼过境,什么都不会留下,没什么可抢的他们自然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