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真不错，你的味比得上任何香，香极了。

一看就是名牌，这鞋很贵的，可以脱下来看看吗？

你在什么呀，脏不脏呀！

应该和警官的鞋差不多吧？

不，不要！

可以，当然可以，于右燕说。

听到表扬，于右燕本能地甚至不顾制服地翘起跟鞋，一下忘了刚才的话题她并不喜谈论哲学，哲学就像她的法官外让她很不自在。既然翘起了跟鞋，如同某暗示，某冲动已无可避免。

等等，我来，这样，这样脱。

不知，我还没注意过，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这人太奇怪了！

接下来又将鞋面贴在脸颊上，就像拥抱一个人似的亲吻线型的鞋梆、鞋面，鞋尖，鞋跟，最后竟将尖尖的蹄形的小鞋跟在了嘴里！于右燕终于尖叫起来：

当然不是，我穿法院的鞋！

于右燕活跃起起来，焕然一新，好像一下摆脱了沉重的制服，一下获得了自由。跟鞋是她今天唯一保持的一儿个人特征，是她隐秘骄傲，而竟被王诘发现了。而且，王诘乎意料地托起了她的鞋！没有一个男人有过王诘这样对待漂亮的跟鞋的举动！她本能地要自己脱鞋，没想到被王诘拦住了。

但接下来王诘的举动真的要让于右燕吃惊了：王诘将鞋从慢慢移到鼻前，将鼻完全伸鞋窠里，并长长地了一气，两气，三气。

王诘像托举一件圣那样“托／移”跟鞋，移到了，就像托移着一个袖珍芭舞演员，兀自忘情地欣赏着。王诘的举动尽让于右燕看上去有不解，不过更多的还是意外的喜悦，因为在于右燕看来，这难显然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特别的欣赏吗？王诘可是公认的与众不同的人，他这样当然暗示了一东西。不，不能说是暗示，简直就是喜，就是接受，就是别致的！

。吃过饭，于右燕要帮助收拾桌，要求洗碗，王诘让于右燕不要动，举案齐眉地把茶端到于右燕跟前，就像当年对待警官妻一样；收拾桌，洗碗，拭，沏茶，倒，他什么也不让妻，婚后所有的家务活他都包了，他是个模范丈夫，简直太模范了，他给妻脱大鞋，给妻洗脚，吻妻的脚，吻妻的鞋；他不是用手而是嘴把妻的大鞋脱掉，闻鞋里的气味，就像毒一样，然后用尖轻轻地添蹄状的鞋跟，添鞋尖，让他的妻用他添过的鞋跟或鞋尖踩在他的、嘴、尖，然后是他的腹、小腹、密的，乃至…王诘脑里的这些七八糟的东西并不妨碍他同于右燕谈。于右燕谈到对王诘不同的印象，每印象都好像是另一个人。于右燕问王诘这是不是和他的哲学专业有关，她觉得他既难以理解又有趣。他回答了她，并且直截了当。这和哲学无关，他对她说（同时脑想着别的），人既是同一个人又是不同的人，任何人都如此，不光是我。人从来就不是统一的…他的妻再也无法忍受他，提跟他离婚，他不同意离婚，决不同意，妻没办法，启动了不利于他的司法程序。于右燕问他人既是同一个人又是不同的人这不就是哲学吗？很有哲理的呀？于右燕毕竟受过等教育，还是多少有些品位的，王诘觉稍好了一些。于右燕襟危坐正，一方面法官制服没法不让她正襟危坐，一方面她的严肃与正经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当然，王诘说，你也可以认为这是哲学，但实际上这与哲学无关，你知，哲理和哲学是不同的两码事，哲学在于思辨而不在于箴言警句…正说着，王诘突然把话题转到于右燕的跟鞋上。王诘表示惊讶于右燕的鞋跟之于右燕的鞋跟足有七吋，鞋跟尖尖的长长的，看上去极有快王诘一直希望妻也有这样一双尖尖的长长的线型的跟鞋，可妻个，总是穿平跟鞋，妻鞋跟最的鞋就是执行公务的大鞋…你的鞋真漂亮，非常漂亮，在法院上班可以穿这么的鞋吗？王诘脑想着别的事时同时问于右燕。

一儿都不怪，王诘看着鞋，又吻了一下鞋，说，我给你穿上。

我脱下来的就应该我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王诘说，上班也穿这双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