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科长说：“博士王跟我是哥们，他现在要替程铁石办这个案，你们再偏向银行可得琢磨琢磨。”

刚让吴科长的话及了心中的隐痛，却又有些反，有心他两句，刚刚省里的人才找到上，话又说不，就说：“行了，我还得接孩、饭，先走了。”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刚匆匆打发了原、被告，让他们回去等开通知，然后便朝市委跑，等找到市委小会议室，已经九多钟了。会议室里有五、六个人，其中两位他认识，一位是市委秘书长，常在电视上脸，刚认得他，他不认得刚。另一位是公安局的吴科长，算是熟人，此刻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像是用手。

得门来，吴科长问：“你认识博士王吗？”

吴科长说：“博士王能量真不小，一潭死还真让他搅活了，把省政法委书记都搬来了。”

到吴科长，又将受理这个案的过程讲了一遍，尽一再调只谈事，不谈观，他还是忍不住发了通牢：“国家三令五申公安机关不允许参与民事经济纠纷，法院不愿承担责任的事就往我们公安局推，公安局就该承担责任？反正我们是跑的，领导怎么定，我们只能怎么执行，法律、政策再大，也没有领导的嘴大…”他还要往下说，见秘书长示意他打住，尴尬地笑笑，住了嘴。

大家都说好，刚就开始谈。他从受理、立案、调查取证、开审理、谈到几次会议结果和书写结案报告，将报告报到长那儿，便住不再往下说了。

“我已经开了，原被告都等着，怎么办？”

秘书长给他介绍另几位生人，一个三十镜的是省政法委肖秘书，另两个是执法大检查办公室的长。肖秘书和两位长很客气地跟刚握握手，连说对不起，扰了刚的工作。刚说没关系，我来晚了耽误了领导的时间。

刚说：“你怎么知是博士王办的？”

刚说：“认识。”又补充了一句：“不很熟。”

省上的人说行，肖秘书说：“谈的时候，咱们最好只谈事情的过程，不谈主观看法，只谈事实，不谈观，好吗？要是有自己的看法，我们另找时间单独谈。”

“对不起，我叫刚，市法院的，正开，来晚了。”

省里的人互相看了看，都摇摇，肖秘书对秘书长说：“情况这两个同志谈得很清楚了，我们也没啥再问的，”又对、吴二人说：“很谢你们在百忙中来给我们介绍情况，以后有需要一步了解的事还少不了麻烦你们。”

吴科长回到办公室，找博士王的通讯地址，拨通了博士王的电话。被压死的案又开始启动，这是重大信息，他急于把这个情况通报给博士王。

“休，改日再开。”

吴科长说：“你倒不偏不向，可你们法院有人偏心，不然把案移送给我们吗？这不，惹麻烦了吧！唉，说实话，看着你们往审判台上一坐，惊堂木一拍，吆喝一声——开了，还像那么回事儿，实际上，上面咋说你们就得咋办，法官都是糊当事人的，你们跟我们差球不多，甚至还不如我们闹。”

刚心想，麻烦已经来了，还讲啥惹不惹麻烦。嘴里说：“我实事求是，除了事实，多余的话一句不说，您放心。”

一位长问：“后来呢？”

“人家名让承办人去，也没说让我去，我怎么好去？”

秘书长说：“那就这样吧，省里的同志很忙，下午还要找人谈话，上午就到这儿。”

寒暄过后，秘书长说：“今天把两位请来，主要就是了解xx银行跟厦门方面的案，两位都是这个案的经办人，我看还是先由刚同志谈，你们看行不行？”最后一句话是征求省里来人的意见。

“长你去吧，我正在开呢。”

会议。”

秘书长看看表，说：“还有时间，省里的同志还有什么需要一步了解的情况，可以再向他们问问。”

刚往外走，到门长又叫住了他：“调查会上谈情况时，要注意分寸，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要斟酌一下，听说省里对这件事很重视，千万不要给院里惹麻烦。”

肖秘书说：“对，就这样最好，只谈亲手办的事。”

刚说：“后来接到长通知，说这个案院里定了，要移送公安局，我把卷给长，后来的事情我没有参与，没参与的事我就不说了吧？”

“那只好这样了。”

刚跟吴科长起告辞，省里的同志很情地同他们一一握手，送到门。

刚心里好笑，脸上却装作不兴：“谁偏向银行了？你说话怎么让人听着这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