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吃。”吴科长举筷邀客，倒像由他东似的。

吴科长说：“就我们四个人，你安排，不要浪费也不要寒碜，我请客，别胡下刀。”

既然如此，大家谁也不再犹豫，杯盏错地大吃起来。

老板哈腰地去安排了，程铁石不由暗暗担心，吴科长让饭店老板安排菜肴那还有好？还不是啥贵上啥？忍不住怜悯地看了博士王一，博士王却坦然自若稳坐泰山。

“什么酒？”程铁石问。

结账时，服务员小告知：“老板吩咐，这桌饭免费。”

程铁石说：“今天上午我们到法院去，长说审判员不接案他也没办法。我们又去找了院长，院长说他理，让我们明天再去听信。”

“刚这小跟他们长别劲呢，移送案对承办人连招呼都不打，拿人不当人，拿法不当法，是谁谁也憋气。不过刚人算正派人，案由他办不会差错。姓何的长不是好鸟，听说在海天大酒店他还有个，跟银行的女律师也有风声，你们得提防他，心里要有数。”

“人。”

“暂时没有，一有新情况我上会通知你。”

在座各位均都大吃一惊，吴科长连忙让小去请老板说话，

“摸清了，车牌是警队的旧牌，车和司机是税务局的，调换了车牌开去的。你讲的住东小区二号楼长得像猫鹰的小叫大，原来是钢厂的采购员，后来犯事了，贪污，多亏他爸爸是税务局长，才没判刑。被单位除名后，在家闲着，说是生意，也不知倒些什么，平常手宽绰，肯定有邪。另两个小跟猫鹰经常在一起鬼混，没啥前科，属于小混混那一类人。”

老板忙说：“你吴科长能来踏我的门槛，我面上就有光，您再说那话可就是看不起我了。我去安排，您别，光等着吃就行，吃不满意你骂我。”说罢便走，临门又扭过回来问：“喝什么？有洋酒。”

“这四杯酒是老板请各位品尝的。”服务员专门作了说明。

程铁石答应，心里很动，吴科长的提醒与关心让他会到了这位东北汉的一片心，不由暗暗为刚才担心请客钱太多的小家气而愧疚。他端起酒杯，对吴科长说：“吴科长，虽然我是第一次跟你打，但过去也听博士王讲到过你，今天一见，果然是对心、对脾气的朋友，就冲你这个朋友，我了。”

不打个招呼，吃什么？”

“那件事的底细摸清了吗？”博士王跟吴科长对了一杯酒，空问。

这会儿，菜已上齐，无锡酱排骨、棺材豆腐、蚝油生菜、爆丁等等算是大众菜，最后是一甲鱼乌汤。

见他说的恳切、郑重，吴科长急忙站起，也端起酒杯，说：“兄弟，你的事我们大家都听说过，海兴不会对不起你的，你的苦、你的冤我们心里都明白，这杯酒祝你苦尽甘来，尽早打赢官司。我陪你一杯。”说完，一仰脖，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净。

吴科长说：“男的喝啤酒，一人先来一瓶，女的喝可乐。”

“这酒不是各位要的，是老板请的。”服务员又解释了一遍。

“再有没有其他情况？”

接着，又是一菠萝松鼠鱼，橙红的闪着诱人的光彩。

“直接的关系倒没发现，拐弯抹角的关系就难说了。像猫鹰的爹是税务局长，难免跟那家银行的认识，可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法律术语叫证据不足，这你懂。”

“噢，那就放下吧。”吴科长媳妇听明白了，这才放下了心。

“你的案转过去这么些天了，有什么展没？”吴科长问程铁石。

博士王跟程铁石不约而同地。

“另外，虽然证据不足，猫鹰那帮家伙肯定跟银行有瓜葛，在海兴你们更得当心，没事别走，住也别轻易告诉人。”

“我们没要这酒。”谁也知这酒贵得吓人，连吴科长的媳妇都不住劲了，赶提醒服务员。

“他们中间谁跟那家银行有关系？”

片刻，酒到菜到，第一菜就让程铁石倒一冷气，四只两寸长红油油的大对虾衬着碧绿的生菜叶端了上来“红焖大虾”服务员小脆生生地报上了菜名。接着另一位服务员又端上一个托盘，盘中的四只酒杯斟满琥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