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在也不要，我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告诉你。你也别着急，我估计他家也不会有啥大事，要真有重要事儿，王哥也不会不回来照料的。你放心，你把他家的电话号码留给我。”

“有事儿，博士王接到家里的电话，心神不定的，我问他他又不说，黑如果在省城，我想让他去博士王家看看，他不在就算了。”

电话又响了，她抓起电话，一听就是程铁石的声音，不由兴地叫了起来：“你是程哥？你咋知我的电话？才装上不长时间，号码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放下电话，赵雅兰忽然对程铁石产生了的怜悯，他自己陷困境，苦苦挣扎，却还要替别人心劳神，他上到底能有多大的能量？就算博士王家里真有啥事，他一个外地人，一没钱，二没势，又能帮多大的忙？想到这些，赵雅兰又有些埋怨博士王，不论有啥事，也别瞒着同吃同住的朋友，要瞒就得瞒的彻底，脆让程铁石一都不知，现在倒好，半藏半地反而让程铁石替他担心。

几个小青混混来了之后，黑把玩的匕首引了他们的目光，黑看都不看他们，自和赵雅兰聊天：“媳妇，你闻闻这刀上有啥味儿？”

赵雅兰知他在胡说八，也明白了他的用意，尽这样还是让他说的心里作呕，忍住笑跟他合：“啊，你说的就是在舞厅里跟我舞的那两个小呀，当时可真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闹人命了，这下啥都完了，过后没想到啥事都没有。”

“那俩小住了一个多月院，我当时就没打算要他们俩的命，就是给他们放放血。他们家里还想告我，我告诉他们家里人，我没事，他们也就没事，我要是了局，他们就得阎王殿。嘿嘿，最后连医药费都没敢跟我要。”

“再还有什么事儿吗？”

“别听他瞎，他就在海兴，没去找你吗？”

“你不告诉我别人不会告诉我吗？是黑打电话聊天的时候告诉我的。最近生意好不好？我听黑说你对杂货店行整顿，效益大增啊。”

话还没说完，黑哈哈大笑起来，赵雅兰回看看，那几个小早已经跑很远了。赵雅兰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好像程铁石气里有一丝不满，赵雅兰赶替黑解释：“他忙着谈两笔生意，刚才还来电话说忙过这几天就去找你，你找他有事吗？”

“他在海兴我知，也来过两次电话，可就是不知他为啥不面。”

赵雅兰想早关门到博士王家跑一趟，又舍不得关店，晚饭前后这一阵是卖货的好时间。可是不去跑一趟，心里又静不下来，也耐不下心来生意。店里店外转了几个圈圈，打发了几桩买烟买酒买酱醋的小买卖，心不在焉惹的两个老主顾不兴地瞪她。忽然想起黑的，便打了个电话，先甜甜地叫了声“”才说她有急事去办，让她过来帮忙看店。黑一听是未来的弟媳妇召唤，二话不说连跑带颠气吁吁地过来岗。顺便还

过后，那几个小倒也来买东西，态度却恭敬了许多，称呼赵雅兰也由“小”改成了“大”规规矩矩买了东西就走，再不敢歪缠。此时黑在电话里打听这事儿，赵雅兰有心逗逗他，又怕他在外面不安心，甚至于当真跑回来惹事，就如实告诉他：“怕捱你的刀，再不敢来了，偶尔来了也是买了东西就走，乖着呢。”

黑在电话里得意地笑笑：“这还差不多，算他们识相。”

赵雅兰无奈地闻闻他的刀，摇摇说：“没啥味啊！”“看看，你的鼻不行了吧！我这刀上有腥味，是血腥味儿，我用它过两个人，一人上两刀，那刀翻开就像小孩的嘴，血得像决了的洪。”

她哼起歌来，最近她特别喜唱《梅三》尤其是“问世间情为何，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一句，最让她动，有时自己把自己唱得都心尖发颤直想哭。

程铁石犹豫了一下，把电话号码报了过来。

提起这事儿，赵雅兰又叮咛黑：“千万小心，别受骗上当”“遇事千万别动气，更别跟别人打架”叮嘱的话一时半会说不完，直到黑提醒她这是长途电话，又说你是我，她才勉打住。

“你那会儿真愣，珠都红了，二话不说上去就刀，说起来人家也没啥，不就是跟我了两场舞嘛。”

放下电话，赵雅兰很兴，如果黑讲的那笔生意成，她的计划又可以提前半年实现。半年时间对一般人来说，只不过是六个月一百八十天而已，对她来说，却是可以让她和黑结束寄人篱下漂泊不定的生活，提前一百八十天实现成家立业的目标。

“舞也不行，我家的东西哪能随便让别人动…”

“没有了，我就是有替博士王担心，又不好问，只好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