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赶竖起耳朵听他的妙法。小老掰着手指说：“其一，腊月三十晚上时，你要换上红、红腰带，这叫红门新开，可以避邪扶正；其二，时常准备一方红布，要全棉的，每当与妇人行房，必用此布拭，红为

小老瞪在他脸上端详半会儿，又拽过他的手细细看了一阵，断然地说：“当官的，”接着又一句一句斟酌着讲：“虽然你是当官的，可官却不算大，最多也就是九品，现在叫县级。虽然你的官不大，可是你有实权，不是清衙门的闲职。至于你当的什么官么，断掌纹放在官人手上主决断，眉心纹长在官人脸上主明察，你是法院的。”

在雕塑的四周形成薄薄的幕，雕像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羽纱。冬季，泉停了，雕像便赤在严寒里，让驻足观赏她的人徒增一层寒意。何长忽然发现，脚下的街跟街心公园的布局很像一副八卦图，街心的转盘是象征混沌初开、乍分的黑白鱼，朝四面北方辐去的街是象征八卦方位的乾、坤、坎、离…

见他停下脚步，小老冲他笑笑说：“先生您一生命运皆好，虽不能大富大贵，却也事事顺遂，五十岁之前平安富足，步步升，五十岁后将有大起大落之虞，前就有关键一坎，过去了万事如意，过不去前半生的辛苦努力付诸东，听人言，吃饱饭，信不信由你。”

他当时惊呆了，不由不对前这个小老刮目相看，二话不说掏十元钱递给小老，小老却摇摇不收：“这不算啥，我说的这些都在你脸上写着呢，我不能靠这几句话就拿你的钱，让你转过说我是瞎猫碰了个死耗，蒙事。我们这行真正的本事是替人看前程、渡劫难、趋吉避凶。您今年有一运，主财双收，又有一劫，主丢官弃职甚至有牢狱之灾。您要信我，我给您破解一下，您要不信，咱们这就各走各的路。”

何长遇上丽芃跟银行的事情，贼心虚，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敢不信，他自己的事自己心里当然清楚，当下便对老说：“您讲的沾边，你再说说怎么个解法。”

“先生左眉右眉低，下正走桃运，官不大权大，钱不多够，桃是运也是劫，成败皆在女人。”

何长听他话外之意，当下也不多说，掏一百元到了他的手上。小老也不客气，把钱愉快地装衣兜，看着他笑笑，然后说：“窈窕淑女，君好逑，人生在世唯有财二关难过。这两样东西，没有不行，太贪了也不行。可是机会掉到你面前了，你不要也躲不过，还是要看你个人的福分，就比如天上掉馅饼，有的人接到手吃了，可以充饥。有的人吃了就会闹肚拉稀。更有的人不但没吃着，还兴许让馅饼砸死。像你吧，五十岁过后钱来的也顺，女也不缺，要是不懂得自己调理，又可能因此遭祸。得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我拿了你的钱，就不能瞅着你遭难，我告诉你个避邪的法儿，保你万事无碍。”

何长被他说的怦然心动，可又不太信他，就随意想了个题目让他猜：“你说那么多我觉着都是虚，咱们来实的，你说准了我信你，说不准你去找别人，要蒙要骗随你，少来缠我。”

小老得意地笑笑：“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寄，祸福本就在一线之间。前你看是福的事也许将来是祸，前你当成祸的事也许就是福，关键是预知祸福，趋吉避害，方是大智慧者之所为。有的人，因为舍不得前几个蝇小利，结果遭了大的祸患，有的人前有了为难之事，能破小财而免大灾，甚至化害为利因祸得福，你说哪重哪轻？”

半的女雕像，像极了八卦图的街，令他想起了前几天遇到的那位算命先生。过去，他从不相信那些算命打卦的胡言语，可是那一天吃过午饭返回办公室睡午觉的时候，途经街心大转盘，迎面拦住他的去路的那个小老嘴里吐来的一句话就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你说我是啥的？”

小老微微一笑；“你说题吧，说准了我也不多要你的，十块钱一包烟钱，说不准我转就走，你也别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