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亮说：“上次去跟这一次不一样，上次是为了找到宁宁，这一次是钱学坏。”

士啧啧：“你别再想着自己是好人了，你也不看看如今的世，满大街走的有几个好人？到娱乐城玩玩就是学坏，那共产党还让开这娱乐城吗？”

“要个包厢。”士摆足了大师加大款的架势，气派十足地吩

服务小粲然一笑：“您放心，我们一定两个人的量给您安排。”

何天亮觉着士这个提议不太妥当，可是能到白国光的地盘上威风一回对他又确实有诱惑力。他还在迟疑不决，士已经唤来服务员埋单。

何天亮说：“我什么也不要，就吃你的。”

何天亮急忙推辞：“算了，哪儿我也没心情去。上一次你小领我上公共厕所，就够丢人的了。”

一门，上就有着旗袍的小迎了过来，旗袍的衩一直开到腰际，稍一迈就原形毕。何天亮想到外面的人说这里的小里面不穿衩，想证实一下，却不敢朝人家的那个位看。

上了车，何天亮心里却忐忑不安。士说：“你上次去找他的时候气不是足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士说：“来过几次，他们总经理老是穆斯林，听说了我的中华正气非要跟我练功不成，我哪敢招惹他，那不是等于勾引人家叛教吗？不过我们关系得还可以，每次来了至少打七折。生意人嘛，能到这个份儿上就得算朋友了。要说到服务小，不但这里的服务小，任何一个店的服务员我都从不找人家的麻烦。你想想，这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打工养活自己容易吗？哪一个过得去的家能放自己的女儿到外面端盘洗碗伺候人？再说了，如今的社会人心险恶，小姑娘一个人来闯，是危机，步步有陷阱，要活个囫囵人又能挣钱，真是不易。我最讨厌那些了酒楼饭店就以为自己真成了上帝的主儿，挑三拣四好像不刁难刁难这些小姑娘就吃亏了似的。他妈的，这样的上帝狗不如，真有本事回家给自己老婆使去，给自己的上级领导使去，欺负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服务员算什么东西！上帝要是这个样儿，早他妈下岗了。”

士得意地哈哈大笑：“这还差不多。”

小走了之后，何天亮问士：“我看你跟这里熟的，连服务小都像是你的朋友。”

士笑了，说：“你这个小真嗦，不是我忘了，是你忘了，我不是说过，老三样吗？老三样只是个比方，并不是只要三样菜，而是说照过去的老样来，里面当然包括酒了。你说说，我过去都喝什么？说对了，我给小费。”

何天亮受不了他的引诱，就跟他坐了租车发了，远远地就看见大都会娱乐城的霓虹灯变幻着俗艳的彩妖媚地诱惑着这个世界，用灯光和招牌装饰起来的华丽令人联想起妆艳抹的妇。下了车，士昂首率先朝大门走去。何天亮跟上次来找白国光时的心情大不一样，没了那一往无前、奋不顾的劲，人还没去心脏已经开始突突。他四睃巡，没有看见黄粱噩梦，便跟在士后走了门厅。

士坏坏地笑着说：“上一回怪我事先没给你说清楚，在里面呆了七八年，突然要那事起不来是正常现象，再说你也太张。今天咱们不去那上不了台面的地方，咱们到大都会娱乐城给白国光当一回上帝去。”

士说：“那就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士说：“完了，这么一来，你们肯定得加价，我又吃亏了。”

小问：“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要是没有我就安排去了。”

知他。”

服务小说：“小费我们不敢收，您常喝的就是青稞酒，我们这里没有，每一次都得到外面给您买，这我哪能忘了。”

小说：“那哪能呢，别人加不加价我不敢说，肯定不给您加价。”

士说：“不错，没有忘了大哥我的喜好，这样好了，小费你不敢要，过后我给你们老说说，让他给你加薪，或者提你当领班。”

小让士哄得心怒放，满脸都是光彩，兴地告诉士：“今天您要喝青稞酒不用到外面买了，总见您喝这酒，怕您来了临时买不来，就了一箱，没想到要的客人还多，如今已经成了我们酒楼的必备酒了。”

服务小提醒他：“您还忘了要酒。”

“算了，你就别告诉他了，一告诉他又要来嗦。我们还是老三样，你都知，就是量要少一，看清楚了，我们只有两个人，量给多了吃不了我就让你帮着吃。”

两人又吃吃喝喝胡扯八一阵，酒足饭饱了，士说：“今天兴，我招待你来饭后余兴节目。”

士问何天亮：“你还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