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对此深深内疚又不愿与她目光交流。甚至不愿意和她再说一句话。可能是自从上了初三她便对我不理不睬让我伤心。我们别别扭扭在班里生活着,好像过去的两年都不曾存在、发生。
我同桌是个长得黑又瘦的学习特差的男生,他好像喜欢上了王姗姗,下课没事就去找王姗姗打情骂俏,王姗姗根本就懒得搭理他。有时候两个也闹急了你一言我一句地吵嘴。别看他这么喜欢王姗姗,我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我们在课桌上划了道“三八线”谁越线了就拿胳膊肘杵对方。上化学课去实验室时基本上都是女生搭伴儿坐,反正王姗姗是肯定跟苏倩坐同桌的,阿萌也有阿杨陪着,我基本上只好跟这个男生坐在一块儿。我特怵做实验,他也老骂我笨。“她就是缺心眼儿,特傻。”贾佳还老来这么一句。
后来他不愿意跟我坐一块儿了,就换成了另外一个小个子男生,后来他去了日本留学。我们老是打架,当然不是真打,就是互相嘲笑漫骂。“你刷牙吗?”他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喋喋不休“我老能闻到你嘴里的怪味儿。”我学乖了,每次上化学课也嚼一块口香糖,对他言听计从,他开始信任我,跟我讲一些私事,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飞扬跋扈。
在一次他例行公事般的议论过后,我沉默不语。“你怎么想的?”他急急地问我。“XXX,”我叫他的名字,慢悠悠地说“其实我觉得你特傻。你以为我特看得起你吧?那都是我装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能表现成什么样儿。”
他的嘴张成一张弧线,半天没合拢。
我的成绩直线下降,对待宣传委员的工作也马马虎虎,消极怠工。放学后纪老师找我谈话,她把我拉到楼道里,说:“最近你的工作情况不是很用心啊!”“老师…”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便对她讲了初二时白茹和我对待此事的不同看法“那时我一心用在工作上,可除了白眼和讽刺什么都没得到”
“你听我说,林嘉芙!”纪老师使劲地攥着我的肩膀:“我原来跟你一样,也闹过情绪。当初我写入党申请时,努力表现,可学校总有人看不过眼,还老说我这儿不好那儿不好,我没气馁,接着工作,后来也入了党,”她总结道:“咱不能光受别人影响,必须得明确自己的身份,是吧?”
最后,她深情地对我说:“老师没有放弃你,希望你能转过弯来,工作学习都有进步。”我点点头。她这才放下我:“好了,快回家吧。”
我自己都不知道从哪认识了一个叫张学军的大学生。我对此理解为想什么有什么,缺什么来什么。由于我太渴望和人交流,上天就让我认识了他。
我把他带到了家里,大概是十点多钟,父母都回屋睡了,客厅沙发上躺着从老家来的一个亲戚,已经睡着了,正在打呼噜。
我们悄悄绕过他,进了屋,把门锁上。他看着我满当当的书架,饶有兴味地端详了一番,说:“你还挺爱看书。”
“是啊,你对文学感兴趣吗?…”
我还没说完,他突然拥抱了我,我既紧张又兴奋,还有些恐惧。大概是好久没有和人亲近了,我的心“嘭嘭嘭”直跳,我很快放开了他。我们聊起天来,他拉着我的手,我语无伦次。
“唉,明知前面危险,你还向前走。”他幽幽地叹了一声,向我转过头,我们的嘴唇吻在了一起,然后他顺势把我拉到床上。他躺在我旁边,向我伸来一只胳膊,我把头压在他的胳膊上。我们静静地躺着,享受这难得的寂静和温暖。
“砰砰砰”一阵短促而清晰的敲门声让我回到了现实。完了,我这才想起来客厅还有人在,他肯定听到我带人回家了。
“明明,现在就让这个人走,要不然我告诉你父母。”
关上门,我向他示意该走了。他无奈地拿起外套,给我写了一个呼机号,临走前还亲昵地吻了一下我的脸颊。我摸着他吻过的地方,就像一场梦一样,我又躺到了床上。虽然十分钟之后还要接着写作业,我还沉浸在意乱情迷中。啊,那一吻,太令人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