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绯衣女"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最残酷最恶毒的死法！"

"你还不懂江湖中的事，这就叫恩仇。"

我拒绝了雪的要求。不过很快我就知，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不是在真实的还是虚无的世界，它让这故事走了长长的弯路，它的后果我很快就会尝到。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故意挑战规则，游戏的规则，还有人生的。这是我生命中最勇敢的尝试，也是最惨痛的。

我劫了"京东镖局"那单镖后，继续追杀一个叫"苍山钢刀"的镖师。他背着金银财宝，和他的师妹"绯衣女"逃山，我赶到时他们也已经生了一个孩。瀑布前一战，我杀死了"苍山钢刀"，打跑了"绯衣女"，也误杀了他们的孩。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绯衣女"这个人，我知她一定是改名了。

"你确定陆小凤和Batman他们一样，是来害我们的吗？"

在"笨猪"的啼哭声中，我突然知陆小凤是谁了。

陆小凤笑嘻嘻地走近雪："来，我抱抱你们的宝贝儿。"

我想起休息时陆小凤说过的一句话："我从前有过一个孩，但后来死了，这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有些人把网路故事当成是真的生活，陆小凤就是这人，我当时还对他说"往事不要再提。"

他们俩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拉着雪的手飞快地逃前面的荆棘丛，"笨猪"大声啼哭，系统告诉我，尖刺划破了我们的衣服，在我们上划了无数血痕。我的生命值在不断减少，求生的本能使我们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直到看林人的小屋。

我把陆小凤的事告诉雪，她半信半疑。

我大喊："不要给他！雪快跑！"

我的心里突然到很冷，很恐惧。

永恒。

这个游戏把情锁定在虚幻的世界里，不允许互相询问现实情况，否则将被罚扣exp(经验值)。负责系统理的巫师曾经告诉过我："是虚幻的，就不让它见光。"我反对他这句话，但我能够理解，因为游戏和生活一样，都很残酷。

我用酸痛的手拿起看林人的猎兽弩，请巫师帮忙设置陷阱。我觉这可能是我虚拟生命的最后一战了，27个月的辛勤修炼，也许在今天要划上一个悲怆的句号。我内心有一些伤，更多的却是到解脱。

"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吧，我死后，会很想听到你的声音。"雪开始违反规则。

雪幽幽地叹气，这让我想起了何晴那夜看着我的神。我渐渐相信，我们的情是可以相通的，虽然隔着虚幻的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