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自己画的吗？”白人女孩看着我们的商品微笑起来“真的很可。”她声音圆动人，睛里有聪明的东西“是我男朋友画的。”我指指天天。

“莫亚，你觉得呢？——我想全买下来。”女孩说着开始拿钱包，叫莫亚的男人黑黑的脸上有威风凛凛的酋长风范，可能来自于非洲某地区。他贴地搂着女孩“我来吧。”他也拿一叠百元人民币，白人女孩持自己付费，临走前她微笑着说“谢谢，希望以后能再见到你们。”

“他画得很好，有像莫里迪格阿尼，或者斯。”女孩说。

“T恤60，内40。”

“对啊，你是个了不起的人，只要愿意，你能成功很多事情的。”我鼓励他。

近一千元钱到了手，天天起来，抱住我亲了一，惊奇而兴奋地说“我居然也能赚钱，以前我不知。”

我们在附近的餐馆吃饭，胃奇好，甚至还在音响效果低劣的卡拉OK包厢里唱英文情歌。“亲的，如果你迷失了方向，有我在你边，亲的，如果你害怕了受伤了，有我在你边…”一首老老的苏格兰歌谣。

天天兴地看着她“谢谢你。”他说，然后对我耳语“便宜卖给她吧。这女老外好的。”我假装没听见，甜地对着这一对黑白留学生情侣笑。

这时，一个长得像乔治·迈克尔的黑肤男搂着一个镜的白人姑娘走过来“Hello，艺术内衣，非常便宜。”我用英语向他招呼，在羞涩的天天边我必须得大胆而自信，尽小时候妈妈让我去面包店买块面包，都会让我张，攥钱的小手里全是汗。

街上兜售。我们选择去附近的华师大校园。校园里的觉好的，清新、多绿、整洁。总给人一与世隔绝的幻觉，当然这只是幻觉，象牙塔也有对外的窗，不少学生佩有BP机和手机，在外面打工，特别是不少女大学生从事某昧的职业，她们售青和智慧换取质的快乐。当我还在复旦读书的时候社会形势还没发展得这么快，多在相辉堂看一回女大学生模特队在台上搔首姿地走一走，而且那时候复旦和大多数校一样还没有真正设立自己的电网络。

“再等等，”我从袋里拿一块巧克力给他，自己了一颗烟“等10分钟看看。”

“太贵啦！”他们说，毫不客气地砍价。我不让步，因为过低的价钱是对天天艺术劳动的不尊重。天暗了，学生骑着车去教室上夜自习，场上已没有人打球了。

“我肚很饿，”天天低声说“要不算了，回家吧。”

我们挑了场边的一条小杂货店林立的路边生意。正逢吃晚饭时间，学生拿着饭盒去堂，路过时都好奇地看着我们，也有人蹲下来仔细地看了看我们的货，问价钱。一切都由我来应答，天天始终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