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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情人的眼睛(2/4)

他也笑起来,圣诞要到了,公司要放一个长长的假,他希望可以有机会与我见一面,他用中国话跟我讲电话,我猜他太太在旁边一个字也听不懂。男人总是在女人底下胆包天的事,他们会说“你和对你忠实与否是两码事”多数男人不适应一夫一妻制,他们缅怀古代的后里藏三千粉黛的艳史。

“她刚从柏林来,来上海过圣诞节,一个月后她会回去。”他很奇怪地用着安气,好像我会为此而很难过。

我用中文问克:“这样的采访是不是不太好,只是满足德国人的一好奇心,神秘的东方大国,年轻的反叛的女作家之

“这么说,你有太太。”

“她忙的吧?哎,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你有没有换过床单?…猜你肯定换过了,——不然她会闻中国女人的味。”我轻轻笑起来,我知我有醉了,一醉的觉真好,什么都想得很开,云雾散去前只有光明。

克一直装作只跟我是一般朋友,但他还是忍不住盯着我看,然后说一些笑话,比如他刚学中文的时候老把“包”说成“包”有一天他准备请中国同事吃晚饭,走到半路上一摸袋,很尴尬地对同事说“对不起,我的包没带在上。”

应吕安德的提议,我开始讲述一遍我以前的经历,包括那本引起奇怪反响的小说集,还有我对自己与父母一代的关系的理解,以及我的历任男友,讲到天天的时候我看了一克,他正在切一片蔬菜炙羊,装作没听见。

外滩的Monthebund餐馆,这是以价格昂贵而饭菜并不可著称的一对澳洲妹开的餐馆,生意不错,在浦东工作的老外都结伴过江来此就餐,两米的灯,雕铁栏,餐厅布置得大而无当,但可能也符合克他们那一民族的严谨、简洁的审趣味。惟一迷人的是餐馆外那个大大的台,在那儿可以凭栏远眺浦江两边。

我大笑起来,他三句不离本行,都是带的笑话。他的手在桌底下寻找我的,这是冒险的举动,我写过的小说里就有在桌底下摸错人的场面。但他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的膝盖,得我发,我忍不住笑起来,吕安德看着我笑的样说:“就这样笑吧,我来给你拍一些照片。”

我讲得很坦率,天天是我惟一的人,上帝给我的礼,尽我一直预到这是一份没有希望的情,可我不想也无力改变什么,到死也不会后悔的。说到死,我想我并不怕,我只害怕无聊地活着,所以我写作。我的英语不是特别好,个别词句需要克翻译,克一直都认真地帮着我。

克的记者朋友名叫吕安德,黑发黑,祖父一辈是从土耳其迁至德国的移民,一开始我们谈论足球和哲学,跟德国人谈足球虽然有些自卑,但哲学方面我的国家丝毫不逊,吕安德崇拜孔、老,前者鼓励他走遍全世界寻求亘古不变的人类真理,后者则在他痛苦寂寞的时候安他,有像吗啡。

说到底,与一个情人和一个记者共晚餐并不是坏事。那一天门前,我盛妆打扮,我对着镜描眉涂搽腮影自恋的觉,为此我愿意下辈女人。心打扮而不凿痕,矜持而可以在一刹那间使人惊艳,上海女人天生有这细小见心计的特质。

长到25岁,抵御意外事件的能力就很,就算他现在说他要与我分手或者说他要去火星也不会让我太绝望的。清醒地对待我与他的关系,一是一,二是二,别迷失方向。

相书上说黑是我的星座的幸运,我穿着黑衫,一双跟儿得吓人的靴发简单地绾成朝天髻,一支象牙,手上是天天送我的银链。这打扮给我安全,知自己是的。

他说过几天有个记者朋友从德国来,他想介绍我们认识,那位朋友有计划采访上海有个的年轻女

吃准了我会想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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