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吻了一下那条蜈蚣。他吻她的手心时,她的心颤栗,手心感觉他嘴唇的形状,温暖,还有胡子的坚硬。依娜,我一直在找你。他把她的手放到怀里,微躬着身体,像农夫要用体温救活一条蛇。她的身体不由得靠过去了,泪滴在他的胸口上。他把她的人和她的手一起并在怀里。
你在深圳做什么呢?她看着他的胸膛。
搞房地产,建筑工程,赚了点小钱。他说得很谦逊。她看到了,他赚的不是小钱。
你住在哪里?吉姆郎格接着问。
听海花苑。左依娜说。
噢,是我们公司开发承建的。
是吗?这么巧。
你看,我建房子,你住。他开玩笑。
你有孩子吗。她问。她有点高兴他是一个人。他摇了摇头,说,你也没有,根本不像结了婚。结婚不结婚是看不出来的,多一张纸而已。没有结婚的人,性生活比结婚的人过得更多,更纵情。他又说。她有点信。因为她结婚后,性生活的确很少。说到这个事情上,他和她仿佛才记起来,他们是有性行为能力的。他的嘴搜索过来,在她嘴的四周摩挲,然后用舌尖抵开她的嘴唇,慢慢地深入进去。他发现她的嘴滚烫而湿润,他再一次猛烈地锁住了她。
她不知道她怎么充满了如此迫切的情欲,她像一根导火索一样,被点燃了,咝咝地燃烧。她在他的嘴里化了。她觉得她像一根管子,被他吸着,吹着,快要发出芦笛那样尖利的声音。她的肉体被烤出了香味,像块烤牛排,她觉得很饥饿,食欲迫使她的嘴唇也在不断地吸吮,翻滚。第一百零八棵葡萄架下,他掀起她的裙子,那时候她不能闻到肉体的香味,心被一只手紧紧地攫住、压制,现在,没有了,除了偶尔翻飞的枫叶一样火红的空壳,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