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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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论文进行得怎样？我还蛮好奇的，你考察了哪些神秘现象呢？听到什么很bang的鬼故事吗？"

向韩裳随口发问的女人，正小心地用纤细的金属叉叉起一个冰激淋球，放进锅里的巧克力yeti中灵巧地一gun，染上一层shen咖啡se的外衣。她把叉子凑到嘴边，轻轻chui着气。泛着丝般光泽的巧克力liu质很快凝固，成为包在冰激淋外的脆壳。她咬了一小口，she2尖迎上去，细hua的抹茶冰激淋和nong1郁的巧克力rong在一起，所有的味lei都酣畅地绽放开来。

两个女人正在拿哈gen达斯新推chu的冰激淋火锅当上午茶，坐在韩裳对面的黄惠芸看上去要年长几岁，更有成熟风韵。可任谁都很难看chu，她们之间的关系，实际上是一名心理系的研究生和她的导师。

“还没动笔，正chu1在积累阶段，鬼故事倒是听过很多，你想听哪zhong？”韩裳叉起一ban弥猴桃，稍微蘸了点巧克力浆送进嘴里，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可以啊，午饭以后吧。嗯，那就一点钟，在我家吧，回tou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挂了电话，韩裳朝黄惠芸笑了笑，说：“这个电话是我正在接chu2的一个案例，很特别。它让我开始有了点新的想法，论文的结构和原本设想的肯定会有调整。”

“说说看。"黄惠芸的目光在一排各zhong口味的冰激淋球上打转，选了个朗姆酒口味的挑在叉子上。

“说起来有点话长，还得要从茨威格开始讲起。"

黄惠芸停下叉子，有些意外地问：“茨威格？是写《国际象棋的故事》和《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茨威格吗？"

韩裳点tou。然后她一边享受着冰激淋火锅，一边讲这个从茨威格开始的诅咒故事，仿佛把这件事，当成一味可以佐着冰激淋球吃的调料。

黄惠芸有点吃惊，她问韩裳：“他居然来向你求助，你给了他怎样的建议？"

“我当然不会相信这是什么诅咒的力量。于是是所谓神秘力量，那么可能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情绪的波动有时甚至是致命的，而高明的艺术又很容易控制人的情绪，我想在这方面找一个突破口。"

韩裳详细解释了她的想法，黄惠芸能看chu，这位学生在说到她的设想时，罕见的有点兴奋起来。.

“我开始在整个艺术领域，寻找类似的案例。应该说我找到了一些相对应的例子，我正在试图从这些例子里提炼chu共xing的东西，某些能明显影响个ti，进而在整个社会群ti心理中产生广泛影响的东西。下午费城要来找我，听他的口气，好像又碰到了什么麻烦。我想和他多聊聊，一定还会有新想法冒chu来，原先的设想会有修正。这个实例，肯定要成为我论文的he心，如果我的设想是对的…”

“如果你的设想是错的呢？"黄惠芸突然打断她。

“如果我的设想错了？”韩裳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的导师。

“实际上…”黄惠芸想了想“实际上，我并不赞同你现在的态度。"

“我的态度？”.

“或者说，你的立场。你是站在研究者的立场，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仅仅只是个案例。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

“你对这件事作chu一个判断，这个判断完全基于你的世界观，基于你个人的认知，或许…还有一些更个人的因素。”

韩裳避开黄惠芸的yan神，挑了一个可可味的冰激淋球放进巧克力zhi里。

“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旁观者，在某一本书上看到这个案例，你当然可以下一个判断，一边吃着冰激淋，一边翻到下一页，看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这位女教授的词锋有时会变得很犀利，韩裳在这方面多少受了她的一些影响。

“可你不是旁观者，你提chu你的看法，而这样的看法会直接介入到这宗还没有结束，不知dao结果的事件里，产生影响。费城不是自己送上门的小白鼠，他把你视作是研究神秘现象的专家，而你也答应了提供帮助。我建议你调整自己的姿态，试着和费城站在同一条战壕里想问题。这是我对你的建议，生活并不是纸上的学术。”

韩裳默默地吃着冰激淋。

黄惠芸耸了耸肩，把一段香蕉蘸上巧克力送进嘴里。

“或许是我在guan闲事。”她说“但我想那个费城现在的chu1境可能很糟糕，你应该把他视作一个向你求助的朋友，而不仅是个向心理医生咨询的病人。你的建议会对他产生重大影响，所以，不要太过轻率地下结论。”

“你觉得我的想法有问题？”韩裳开口说。

“我不知dao，我不敢就这么下任何判断。实际上，关于这件事，你知dao的还太少，而判断又下得过快了。”

冰激淋球和各se水果慢慢减少，两个人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中。

“哎，我说，你不会真的以为，心理学能解释一切吧。”黄惠芸忽然开口问。

“它能解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