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luanliu

回现场只好打的，司机依然不jin不慢，丝毫不顾我这个记者的gan受。

好歹到了现场的时候，船已经不知去向，俞老他们都上了岸。

“从金属探测仪的数据来看，应该是铁niu没错。”俞老大有成功在望气定神闲之gan，给我解释状况时自上船以来破天荒地点起了烟。

我一边zuo笔录一边随口恭喜，顺便告诉了他“林翠平安无事，不用担心”

俞老满脸笑意频频点tou，我一边低tou继续写一边想见鬼了我怎么主动把话题扯到这上边来了呀。你可要jian定立场现在可是工作时间呀。

“不过她醒的时候有点怪怪的，”我试图把话题重新拉回到与铁niu有关的方面上“好像说找到了也没有什么稀奇。”

“没什么稀奇？哼。”俞老苦笑了一下“很多坐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是这么说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俞老，小翠她可不是…”

俞老摆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同时闭yan点点tou表示理解，重睁开yan他又ma上若有所思“其实，我倒觉得在这个地方找到很有点稀奇呢。

我立刻这话里tou有文章“为什么这么说呢？”

“92年那次探测所有的原始资料都保存得很完整，我都看过。但是清楚的记载这个区域是经过严密搜索的，以此为中心半径二十来米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称得上金属反应的东西。”

“会不会是技术…”我试图解释。

“那时的技术其实并不比现在差多少。”

“那…那么是人员…”

“不会，”俞老断然否定了我这猜测“当时负责指挥的蒋凌峰是我的老同学，他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

看来并非技术问题又非人员疏忽，我只好不言语了。

“存疑”也是新闻中一个重要bu分，把可以解释的东西写成难以解释，引起读者兴趣，是记者的必修课。有了“专家gan到疑惑”作后盾，我何乐而不存疑？

剩下俞老一个人喃喃自语“你说水底能有什么东西，把那么大的铁niu盖得严严实实，一丝feng隙都没有，连金属探测仪的信号都完全阻断？你说这滔滔江水在十年里，能把六万斤的铁家伙挪动多远？五米？十米？二十米？…”

我第一次看到潜水的人chu来，才知dao一tao潜水装备有多重。

潜水者一举一动都很老练，但面相不太机min，也许因为摘了tou盔脑到看起来很小。他向俞老报告情况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旁边听着，从他的语气里倒是听得到预想中的兴奋。

“是啊，肯定是，有那么大。铁家伙看得很清楚么…只是怪了，一点泥ba都没有，就那么赤luoluo的，水底下都看得到反光…”

我速记的功夫一liu，这几乎是原话，同时我也注意到俞老的表情开tou就一点都不兴奋，相当沉静，甚至称得上严峻，也许因为“确实是铁niu”早在它的意料之中，算不上一个好消息，而等到听到“没有泥沙覆盖”的时候他的眉tou越皱越厉害，几乎使用看外星人的yan光在看潜水员，可怜那老兄自己完全没gan觉。

当时我就窃喜，看来这次选择的报dao方向是正确的，如果能将“铁niu重现”的zhongzhong异状zuo得绘声绘se，应该是远比岁修本shenjing1彩的报dao。

抓人的新闻未必需要明确的结论，悬而未决的gan觉比盖棺论定更好，但是如果一些所谓的疑点早有明确的解释，却大惊小怪地大肆渲染，这zhong哗众取chong的风格我还是很反gan的。我的原则是，在尽量搞清事实的基础上罗列疑点，用平静的口吻。（其实这样更容易引起好奇，所以说抓yan球也有格调之分。）

在我的笔记本上，当时就留存着这样的段落：

1992年勘察时的范围，包括现在的地方，甚至还要向外延展chu许多，gen据这几年的水文情况，铁niu应该不会chu现在这里的。

1992年没有发现铁niu有三zhong原因：

一是铁niu不在勘察范围内，十二年来某些不知名的水文异动让它现在到了这里；

二是1992年时铁niu陷在河里太shen，探测仪探不到，但那时使用的探测仪虽然不能和地质勘探时用来探测地下矿藏的探测仪相比，可就算铁niu在河底二十米shen的话，也会被探chu来，别说铁niu的埋藏shen度不可能超过二十米，就算超过了二十米，这十二年竟让它从二十米以下冒了chu来，也是难以解释的奇迹；

第三个理由虽然可能xing也不高，但和前两个理由相比，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