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他一下,这最后的遮羞裤也就脱了。奇怪的是,络腮胡却没说话,而是拿眼往我们这边看。
确切地说,他在看杨展。
他为什么要看杨展?
刘书记早就慌了神,看络腮胡没反应,生怕他等得不耐烦拿刀捅过来,一咬牙,伸手就去脱裤子。
“唉你等等。”络腮胡说。
“啊?”刘书记裤子刚往下褪了三分,下体露了一半出来,听他这么讲,就停在那里。
“拉上来拉上来。”络腮胡说。
然后他干咳了一声,说:“差不多了吧。”
这话分明不是对刘书记说的。
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却下意识地往杨展那儿看去。
络腮胡看没人搭理他,皱起了眉。他刚才一口江西口音,现在却换成了标准的普通话:“老板,剧本上不是这么演的,该你了,怎么回事?”
他说完这话,原本一直躺着呻吟的侍者,立刻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同时起来的还有那个一直表现得很胆小的侍者。
杨展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真的和他有关系!
从走进M on the 波nd开始,就有太多古怪的地方。只请这么几个人,却包了一整层的餐厅;明明是吃饭时间,基本的菜却还一样都没上;一个络腮胡一把刀,就敢闯这么大的餐厅;出事到现在,餐厅里除了两个侍者,其它人一个都没出现…
“杨教授,”络腮胡说:“剧本上你早就该说话叫停了,帮你演这场戏,出格的地方很多,看在钱的份上,我们也做好被拘进去段时间的准备了。但再像刚才那么下去,性质就变了,难收场,不好意思啊。”
我们都还愣着,刘书记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把将络腮胡推开,指着杨展的鼻子骂:“好你个杨展,你个龟儿子的,我就想着,你平时心里不知对我有多少嘀嘀咕咕的,怎么会把我给请过来。这个事情,我们法庭上见,我现在就报警。”
杨展耸了耸肩:“这层的手机信号已经屏蔽了,你大概得到楼下才能打通电话。”然后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支手枪,指着刘书记。
刘书记一巴掌拍过来,杨展晒然一笑,枪声就响了。
弹壳“叮”地掉在地上,刘书记看着手掌中心的洞发呆,几秒钟后才痛的惨嚎起来。
那竟然是把真枪!
我们这些人本都已经站起来,见到这一幕,全惊呆了。我心里涌起的寒意,比刚才络腮胡演戏时更甚。
“裤子脱了,站到外面去。”杨展徐徐说道。
络腮胡向后退了几步,变色道:“杨教授,不管你要干什么,今天何苦还要把我们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