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失声：“你，你竟然连他悟的方式是神游天外都知！”

“你应该很快便知了。”

“…”屋外冷风过，卷起一阵落叶，她觉得自己瞬间石化。

言先生温和地看着她。前这个女婷婷玉立，中光芒转，已是清丽绝俗的佳人。她今日穿着一淡紫，乌漆长发已然及腰，垂在背后如丝如缎，越发衬得她举手投足之间都隐约有了雍容的气度，与他初见时已有很大不同，惟有眉间的那一抹灵气不曾减去。

她说得太直白，言先生的面上居然微微一红，轻咳一声：“他早年施惠与我，理当报答。不过那一次抵抗之后，恩义已清，再不相。”

言先生的表情认真，居然不是在开玩笑。

言先生间动了动，才：“据我所知，你答应他的，是‘半年内绝不离开隐’吧？如今半年之期已到，你此时离开，并不算破誓。”

言先生了：“不错。”

他嘴上挂了铁将军把门的吧，否则如何能守得这样？可惜长天闭关了，否则分分钟就能把他的真告诉她，还用得着他这么装神鬼？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既然不愿与世人集，你为何又主动来找我？”

“去哪？”

言先生低声：“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言先生缓缓：“倒不是我故玄虚，只是我这一族虽然喜行走世间，察世情，却不能随便对人开言说，除非受过人的恩惠。若无你现在这一饭之惠，我也不能开对你说的。”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对方不像个会无缘无故行事的人，碍于隐里的伙实在太差，她还是到林中打了两只竹，又到河里捡了一田螺，这才快手快脚地收拾起来。

言先生微笑，一白牙。

“我族的份，只能由旁人自行悉，却不可主动告知。”

不知是不是错觉，宁小闲总觉得他里似乎闪过了一抹意味不明。他这才长长地叹了一气：“看来，果真是天意。宁姑娘，我族的能力特殊，能看到过去之事，只是不能悉人心，不能通晓未来。我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却明白未来数月若能往东而去，对你的心愿极有裨益。”

小半个时辰后，两只柠檬烤，一盘葱姜炒田螺，还有她原本就腌好的酒渍飞梭蟹，再上小半盆香草焗白壳蜗，隆重上桌。言先生挟了一筷尝了尝，才赞叹：“宁姑娘的手艺，比起在商队时又有飞跃，看来修为境界的提升，对你厨艺竟有帮助。”随后就开始风卷残云起来，他吃饭的样虽然斯文，速度却着实不慢，宁小闲只给他添了两三回酒，桌上的菜肴就见了底。

宁小闲斜睨了他一：“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你，你连这个都知！”宁小闲低呼了一声，想起两人说完这句话之后的暧｜昧言语，不禁面通红。言先生该不会连情人之间的小话儿，也一并偷听了去吧？(。如果您喜这作品，迎您来起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请到m。阅读。)

她盯住他，半晌才缓缓开：“你的意思是，我要离开蛇山脉，往东而去？”

言先生正：“我非万能，只知本界之事！神君此刻不在本界，我自然不晓得。”

“是啊。”她叹了气“原以为半年就能关的，哪知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动静。据说服了果之后闭关越久，效果越好。”她拿角瞅着言先生“我看你一副无所不知的模样，你能告诉我，他可从本次闭关中得了什么益？”

她心中砰砰了起来，想了想却皱起黛眉：“可是，我答应了长天，在他关之前绝不离开隐。”

她放下酒壶，笑不笑：“不要故玄虚了，有话快说罢。”这人看起来也没甚恶意，只是吞吞吐吐的模样太讨人厌。

“…也不能说是么？”

还能是什么？莫非…这死妖怪就不能说清楚一吗？

她恍然：“难怪在商队的时候，你替张生拦下了熊妖的攻击。后面其他人再遇伤，你就不闻不问了。”

“往东去，能成全我什么心愿？”

言先生却还是端了那一句话：“神君，还在闭关之中？”

也难怪撼天神君喜她，站在这样的女人边让人颇觉安心静气。唉，若有可能，言先生也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