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选择了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覆在身上的强健男躯突然抽离,温暖也跟着一起离开。宁小闲不解地睁开眼,看到他随手拽出一条火红色的鹤氅,将她赤果的身躯牢牢裹住,抱在怀中。
接着,两人从原地消失了。
过了二十息左右,门外果然响起了守卫结结巴巴的声音:“神君大人,东北线有急报!请,请您定夺。”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结果听不到答复,只好又提心吊胆地问了几句。
明珠灯暖,被中犹有余温、壁炉中的柴火兀自噼啪作响,这房中却已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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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从自己的宅中逃走了?宁小闲蜷在长天怀中,从下往上看着他的面庞,以及天上不断飘落的雪片。
他的脸色好难看,虽说面无表情,但下颌抽紧,她也能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紧绷,硬如岩石。
可是,为什么她莫名地想笑啊?
宁小闲拼命板着脸。若是现在敢笑出半声来,眼前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都会往死里收拾她。
像是感应到她的笑意,长天低头,瞥了她一眼,抱住她的双臂钳得更紧,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这是警告。
她望见的是怎样的眼神啊?金瞳里燃起熊熊火光,盯得她面上肌肤刺痛,他心中像是住着一头巨兽,随时可以将她撕成碎片。
她被盯得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地缩成一团。他看她的眼神,火热中还有几分暴戾,让人心生畏惧。隐约感觉这男人的情绪已经有点不对劲了,她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以长天的脚程,居然也奔行了小半刻钟才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座不知名的山谷,有小河蜿蜒。河流不曾结冰,因为河水的尽头,是一座轰鸣无休的瀑布。
好好的香枕暖床不睡,跑来这里作甚?
莫非这家伙想野合?!宁小闲杏眼圆睁,身体忍不住一抖。
长天感受到她的颤抖,却不作反应。他只站在崖下望了奔腾的水流一眼,足尖轻点,直接钻进了瀑布里!
声响越发巨大,激流铺天盖地,迎面撞来。然而他张开了罡气罩层,所以两人身上自然是一点儿水珠也沾不上。
她好奇地张望,这瀑布之后,居然别有天地。
现在长天抱着她站在一间简陋的石室当中,壁上的凿痕宛然,显然是被强行开辟出来的。室中别无长物,只有一张平整的石桌,几个石凳而已。
他将她放在石桌上,一声不吭就要去打开鹤氅。
“这里?”她吓得揪紧了鹤氅,不肯让他拽开“里面好像有床…”她方才匆匆一瞥,似乎看到里间的石室有一张石床。可是再简陋,那也是张床啊!
“来不及了!”他咬着牙将鹤氅强行拉开,令她重新在他面前身无寸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