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大家就来谈条件买卖好了，只要肯谈，什么生意不成？

“料不准。”月娥这次答得很快，轻抬素手在空中一抹而过，两人前就

结果月娥又眨了眨，最后居然说来言先生的招牌名言：“天机不可！”

宁小闲目瞪呆：“无怪乎言先生言行都像个神，原来是从你这里学来的！咳，原来九幽会死在长天手里么？听到这消息当真令我松一气。先不说我能不能劝得动他，就算你是天化，又如何能料准未来之事？”说到这里，心中却在暗自冷笑，长天和九幽夙仇重，若有机会置这老对手于死地，那是天说不杀就不杀的么？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礼！在她的之地，每人无论富有贫穷、位阶低都拥有尊严，决无法接受这荒谬的论调，哪怕对方扣下“天的安排”这大帽？再说天将她送来之前，怎可能就料到她能制约住长天呢？

宁小闲了一气，自压下心的怒火。若不是她信自己现在打不过月娥，此刻已经抡起粉拳问候对方了。跟着长天久了，她早就信奉拳大就是真理。

她也将这问题问了来，结果月娥中又了那奇怪的神，仿佛在说“你真笨”被一个不通人情的化鄙视成这样，她心都郁闷个半死，然后就听到月娥说：“远在天边，近在前。”

月娥望着她：“生克之理，不独指武力下。蛇本人格冷孤立，不为外所拘，原本很容易演化为蛮祖那样的个例。不过他与你的这段缘份，却是羁绊，也是制约。若说这世上真有能够克制他之，那便只有你。天原本也不信的，然而事实正是如此。”

“谛听告诉我，你想知真相。但这段时间你都和蛇在一起，以他现在的修为，我已经很难不惊动他而接近你。适巧九幽分把你的魂魄拖梦中城，我也就借机与你一晤。”

宁小岁觉得自己没被这话绕懵，一定是被长天的冷静附了：“说人话！”月娥这话初听起来指的是宁小闲救长天狱之事，然而往细了想，似乎其中又有意。

宁小闲立刻也觉了这问题的难度来。长天若是大到真神之境——他经过三万年的静修，新近又得了玄武一生的修炼心得，这目标其实已经不远了——宇内罕有敌手，她还要去哪里找个能够“相克”他的家伙来？

由不得她不担忧。

“那你现在能给我什么？”她恼恨之下，有些不择言，幸好说话的对象也不会取笑她“既然什么都不能说，你还跑来见我作甚？”

呼————

宁小闲心中一。

宁小闲将银牙磨得咯吱作响：“你费尽周折挑我来送到南赡洲，就是要将我送给他，好让他不觊觎天的位置？”她对长天情极，却无法接受天的作法。

月娥：“天地万，都遵循相生相克之理。只要蛇还这个循环之内，他和天都是安全的。”

月娥连眨了好几下。宁小闲如今已知这是她心中不断计算得失的表现，果然过了一小会儿，月娥就：“当然不仅止于此。蛇能有今日的威风，今日的修为，与你密不可分。若没有你，也万万不会有今天的他。所以，你是这一切的关键。”

和月娥比起来，她原本讨厌的言先生真是怎么看怎么顺可啊！

宁小闲想了想：“你跑来找我，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罢？你想让我甚？”天化若是提要求，她也好开条件。此时她也基本摸清月娥的脾气了，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脾气，如同机人一般没有喜怒哀乐，所以也不在乎旁人如何对自己说话。

哪料到月娥很脆：“从我将你送到南赡洲那一刻，命运的轨迹即已开始。不过今日寻你，却是要你设法，令蛇不对九幽斩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