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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暗暗惊讶于他对魂修的了解。可见汨罗为了对付这个敌人，真是没少下苦功，连这么冷门的知识都收集到了：“这条，你如何拿到手的？”

“这便说得通了。”汨罗顿时恍然“九幽化来的分，每一个都有独立的神魂，若是存在于世的时间久了，字难免会受经历、情绪、心境的影响，而与本有所不同。可是这刚刚化来的分，就像是本的复刻版，无论是脾气、格、思虑方式，都与本是完全一致的。难怪这条上的手迹，与九幽本人一般无二。”

“我府中藏有九幽刻在金石上的秘令，他的字甚为特别，和这条上的手迹如一辙。”他从宁小闲手中纸条，看了两“我不会认错。再说境界不同，别人难以仿冒。这条，应是他亲手所书。”

“这两天你兀自沉睡的时候，大军经过一个县城。那里的人已经饿死了七成，剩下三成也奄奄一息。偏有一名汉举着布条冲上前来，喊着‘撼天神君’四个字。”汨罗缓缓“我的亲卫不敢怠慢，将他带了过来。结果这人就呈上来这个布条，说大约在两个时辰前，有个家伙在饿死前从自己衣上撕下布条，写了这几个字，告诉他一会儿有大军经过县城，只要他大喊着‘撼天神君’再将布条递给我，就有饭吃饿不死了。”

“谁？”

汨罗听了咬牙切齿的味，耸了耸肩：“没有落款。不过，我大概知是谁写的条。”

“那是九幽专门分化来，用于控制黑龙的分。”宁小闲沉“长天当时只将黑龙的脑袋打烂，就回去应付九幽的本了，这个分应是趁机溜走了。”

有第四个人了！写这条的又是谁，居然能知长天和九幽的去向！

“唔？”汨罗面兴趣，果然被她的话引住了。

宁小闲一句“不可能”都已经到嘴边了，到底是行忍住，吞下去。这话要是说来，可就馅儿了。只有她自己知晓，九幽此刻就被困在狱里，被困在蛇的真当中，又怎么可能给汨罗送这样的纸条？难不成，是汨罗自己伪造来试探她的？

不过这念只存在于瞬间，脑海里就有灵光一闪：“其实，当时的确还有第四者在场，嘿，这甚至都不能算是个完整的人。”

都说字如其人。九幽晋神境已久，他的字藏不锋，却是柔中隐刚，自有一隐然尘上的意味。他站的角度太，心境太，别人要仿这样的笔意实在太难。“我倒是好奇，这妖人为什么用这气留言？”

他的眸突然变得很，看起来如血一般地艳红：“九幽。”

对面的姑娘果然瞪大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