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问题，其实只有同一个答案，你想必已猜到了。”都伏末“凡人的魂力太微弱，我若是采走了，那是涸泽而渔，不知要等上多久才能等到下一个宿主。所以我着重收集的，是他们的愿力。”他淡淡“人类越是弱小，祈求的愿望就越多。我助他们完成愿望，就能收获更多魂力，以维持灵识的消耗。”

宁小闲知，都伏末大萨满在被长天斩杀之前，行已经接近了神境，是比她昔日在荒谷中所见的另一位蛮族大首领窝阔台还要大的蛮人。到了这样的境界，他已可以汇许多力量为己用。

她见过龙遗留下来的灵识，的确与生前一般无二，但他能存留于世的一个大前提，是龙的犹在。靠着的滋养，那一缕灵识才能等待了三万年的时间，迎来宁小闲一行人。可是都伏末的灵识潜藏在这枚镇魂珠当中，珠本由于质地关系，的确有些保养神魂的作用，可是长久地呆在这里，无异于困居沙漠，灵识得不到任何魂力的补充，只会在源源不绝的自耗中消失。其实莫说是灵识了，哪怕再大的法，脱离了主人的养护，也会被时光所侵蚀、毁坏。

都伏末的灵识能保存至今，必然动用了其他手段。联想起发生在殷天遥和殷二夫人上的事，由不得她不怀疑这就与都伏末的灵识保存自的原因有关。

宁小闲想到的却是另一个关键问题：“镇魂珠放在凡人手中，你就不怕遗失人间？”要知人类的脆弱，在南赡洲上的生存环境又如此动，天灾人祸，哪一个原因都很可能导致镇魂珠明珠蒙尘，埋没在哪一个荒郊野地里，再也不见天日。“再者，无论是如何大的灵识，也不可能脱离以后还在这样空无一的镇魂珠中长存数万年之久，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本事和九幽不相上下，你可要试试？”

不得不说，虽然这缕灵识没有亲见那一场旷日持久战争的最终结局，却将人类的未来推演得与事实几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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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伏末盯了涂尽几，直觉得有几分熟悉。可是涂尽的前世作为九幽分投回，才挣得了今生的自由，若从魂魄来看，已经和九幽截然不同。所以都伏末也只能压下心底的犹疑，冷冷：“我隐隐卜圣族远景黯淡，若将珠给同族，最后却一齐覆灭了怎办？倒是人类，虽然弱小不堪，但也正因为它这般孱弱，无论是圣族还是妖族都不将它放在里，反倒生存下去的机会更大些。我还想亲见着圣族和天之战的最终结局，我那老仆又是世代家仆，发过了血誓的，可保忠诚无二。”

宁小闲在一边敲了敲桌，不悦：“歪楼了，二位能不能谈回正事？大萨满手下能人无数，为何偏偏将镇魂珠给凡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