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都伏末作势抹了抹角，似乎连泪都笑来了——虽然魂通常不泪“小姑娘才当真是好，不去说书唱戏太可惜了。”她说困住一个九幽，连他这样见多识广的大萨满都觉得匪夷所思了，现在她居然还曝料说自己同时把蛇也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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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客气，都伏末却将她话里的义听得一清二楚。无论在哪个世界，骗为什么要骗人？终究是有利可图。他已经不是从前呼风唤雨、党羽无数的大萨满了，如今灵识更是虚弱到屋外多刮一阵风来都能将他魂火灭的地步。说得难听，他已经今非昔比，这样的一缕残魂，有什么好令对方图谋的地方？

都伏末好奇：“为甚？”

都伏末定住了神等她的下文，终于等来了这么一句：“九幽侵了蛇的真，我又将蛇真锁在了狱里面。所以现在他们两个，一起被关在狱中了。”

她轻轻咳了一声：“因为，他并不是孤一人被困在狱中。”

不过大萨满何等人，当即回过味儿来，轻笑：“你若无求于我，为何要与我费这么多？”

这些油猾的老家伙都是不见兔不撒鹰，没亲见着之前，哪怕她说得天坠，他也不会轻信半分。宁小闲却知他是有些动摇了，微笑：“我自可以带你狱去看他，毕竟见为实。不过这样一来却令他有所警惕，得不偿失。”

宁小闲和涂尽也不作声，静静地看着他。

正戏来了。宁小闲将一缕秀发捋到耳后去：“我们关起九幽的方式有儿…特别。他虽然被困在狱中不来，我们却也没办法对他作什么。若想令他受尽折磨云云，恕难办到啊。”

“什…”都伏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愣了足有几息的功夫，突然吃吃笑了起来，接着笑声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警惕，得不偿失？都伏末当即怀疑：“你不是说，他被你们关了狱中？那还不是任你们搓圆搓扁，百般用刑。还谈什么不令他警惕，还谈什么得不偿失？”

上古时期妖族的两大，连蛮人也无可奈何的两个神境，现在一起蹲在她的大牢里？呵呵，她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呢？

宁小闲叹了气。为什么每次她说真话，都没人肯相信呢？“还是那句话，见为实。再说你都如此虚弱了，我为何还要费那么大功夫骗你？”

这也是个人，宁小闲扯了扯嘴角：“好，真是个快人。”

过了好一会儿，都伏末才渐渐收了笑声，望着他俩：“你是要告诉我，九幽和蛇，这两个我最大的对，一齐被困在了狱当中？”

“对。”宁小闲无奈“事实如此，现在我们也无法将他俩分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