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苦，她光凭想象就觉得非血之躯可以忍受，丈夫却又尝试了多少回？

长天作的决定无人可以动摇，包括她。宁小闲虽觉可惜，也只得放弃了这个念：“若我去冒这绝大风险，天又要怎么收取星力？”

据力量守恒的原理，被湮灭之力吞噬掉的能量不会凭空消失，现在她才明白，原来都被送去天那里了。

可是这样的取对它来说还是杯车薪，直到见着宁小闲在天外世界一手造成的神迹，才开始垂涎她上丰沛的星力。

长天看她中犹疑，温声：“我们现去圣域旧都杀掉神王，就解决了燃眉之急。对抗蛮族之事可以从长计议，你忘了乌谬和隐的二十年互不侵犯协约？”这一场战争旷日持久，他早就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又何必急在一时？“鸿蒙元气虽然可贵，我却不是非它不可。”

宁小闲不寒而栗，不是为自己，却是为了丈夫所受的苦难。长天虽然从不提起，但她料定自己被诃罗难偷去神山之后，丈夫必定屡次前往天外世界，尝试攫取鸿蒙元气。

长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凉凉：“那片混沌，即是天的心。你我其中，就是直接将星力输送它的心脏。”

这个男人于行却讷于言，从来只为她默默付。

宁小闲蓦地瞪大了：“这么说来，岂非你每次尝试攫取鸿蒙之力，都在给它输送养分？”

“长天…”她只轻轻唤了一声，间就梗住了说不话，只得用力抱他的胳膊。

她恨恨：“好坏都是它占便宜，哪有这等事！”她缩了三界星力，本界天若能得之，不啻于大补特补。撇开修补自之外，大概还有剩余？

长天收手臂，在她鼻尖轻轻一吻，溺：“正是！”凭心而论，天的计划也很正确，它唯一没有懂的大概是长天对妻的情。

它打的主意，却是希望长天将宁小闲直接投混沌之中，为他取来鸿蒙元气。取得到也就罢了，算是蛇的机缘，若是取不到，也就当是一次献祭，宁小闲上的乙木之力自然尽数为它所得。

长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终于和缓下来，变作了谆谆低语：“这个险，你不必冒，也不该冒。不取这一缕鸿蒙元气，我最多再有百十年也能自行悟、晋真神，绝不须你这般轻涉险！”

！”

这老货实在狡猾，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长天骗湮灭之力，如果蛇死去，它就替蛮族消灭了战争对手，能够早早将这帮血鬼赶去祸害南赡洲，留给它息和休养的机会；要是蛇退走，它就趁机一次又一次地偷取长天上的乙木之力以补充自。

“可是，蛮族那里…”蛮族大，唯有真神才能轻易败之。令她不安的，还有神王…

他试过多少次，就要承受多少次肌被解的折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