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她抚着“寸光”的杖“希望能把这家伙喂饱…嗯，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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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满脸和善的“哥哥”方才至少有三回打算偷袭。

“从我潜神山偷走‘寸光’开始，就不能回了。”柳青璃的面平静“走吧，只差这最后一步了。”

海勒古也知她负重任，不再持，换了个问题：“接下来去哪？”

沃也认为，她的伤势无力回天，在接下来的战局中再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了吗？哪怕宁小闲早就认清了这一现实，此时心底却也抛不开满满的苦涩。

她哭声一顿，发现这声音传自生死簿，当知是转王开腔了。

沃只能苦笑：“非我本意，只是生死簿那一的情波动太过剧烈，我想忽略都难。”生死簿原本就是他的宝贝，一旦有变故发生，自然第一时间通知到他这里来。

海勒古几次言又止，最后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其实九幽说得不错，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神王越发大，我也未必能护得你周全…”

宁小闲却无端想起了广德在神山说过的话。那时她刚获得踏山海阁看书的权限，广德就来寻她一晤，也透了神王的野心和抱负。他说，蛮祖要取天而代之，重定天地法则，令众生各行其。

他收了。

“他就能改写这个世界的法则。”沃的声音里有淡淡的怅惘“或许，届时连六本都不复存在了罢？”他秉承天命镇守转生殿，如果连地狱都不在了，他这个阎罗本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到得那时…

“会有什么后果？”

她说得好有理，海勒古无言以对。

“那是自然。”沃沉重“不仅是地狱。后土所化的六依附于主世界，南赡洲逢此大变，六也会跟着震不休，连天运行都要受影响。若是神王修为再一步，可以挑战、击败天——”

她从未在长天以外的男跟前这般真情，不禁有些赧然…哪怕对方是阎罗，严格来说连人也算不上。

她咬好半晌，才低声问沃：“如果，嗯，我只是假设神王打败所有人，将整片南赡洲都收中，地府可是会受到影响？”

“我收手，他就能放过我了？”柳青璃冷笑一声“‘寸光’还在我手里，神王怎会忘记？只不过他现在忙着平定神山、追杀蛇。等大局已定，我还有个好下场？”

宁小闲也不知掉了多少升泪，识海里才有个声音幽幽叹了一气：“娘娘，保重。”

她噎两声，没好气：“你居然偷听！”

只听沃好心劝她：“你将星力赠予神君，令他可以冲击真神、对抗蛮王，这已经很了不起。南赡洲大局若是因此再度改写，这天大功劳就都源于你的牺牲。”他似是也轻叹一气“你的使命已经完成，对这方天地可称仁至义尽。余下的，不妨就给撼天神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