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筷放到桌面上：“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蛮人办不到，仙宗也办不到…谁都办不到。除非——”

宁小闲忽然长长吁一气：“柳青璃？”

“九幽，我们彼此彼此。”宁小闲看他笑容沉下去，才慢慢挑起秀眉“你教唆柳青璃背叛了天？”看来这对兄妹已经打过照面了。九幽蛊%！惑人心的本事神化，柳青璃莫不是着了他的儿？

然而她清楚九幽对于天的态度，月娥绝不可能令他信不疑。

“并且这人还让你信任已极，否则不会听信他一面之词就费海量神力，追到这里来。”

九幽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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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顿，又将第二筷也摆上桌，与第一并拢：“并且，这个人还得你信任。”

从中的神境大战场上，一路追到南赡洲西南边陲小镇，九幽作这决定就要放弃神王布置给他的其他任务吧？

“我早就说过，给天卖命不会有好下场。”他轻声细语“你一辈都在顺应天命，临到末了丧失修为、沦为凡人，天又将你推来给我，要压榨你最后一分价值。”

这成本，就叫机会成本。

如果他不信任递送消息的人，这就在冒大风险。

九幽却嘿了一声，不说话。

而就她所知，九幽也是谋定而后动的选手，不会轻率行事。

他放声长笑，笑声冰寒刺骨：“宁小闲，你也真是可悲！”

连这无关要的小事，也不愿说与她知么？当下人方为刀俎，宁小闲也不动气，只冷冷看他一：“你说方才杀了朱雀，那么就是从千万里之外直接追到了这里。看来，有人不仅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还特地把你引来找我。”否则九幽怎能这样准地找到她？

还好她知，替天活的可不仅是月娥呢。

九幽忍不住鼓掌，轻喝一声：“彩！”从毫无绪到言之凿凿，她也不过用了十几息时间罢了。无论他对这女观如何，宁小闲的聪颖仍是当世少有人及，当年的九灵若是遇上了这样的对手，怕不得疼万分？

他这是承认了？

。”

宁小闲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徐徐饮尽。九幽注意到，她虎镇定，竟是一儿都不慌。

下时局微妙，九幽游走在外看似自由，其实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会产生效应。相对地，他临时更改自己的行程和决定，一定会产生成本。

能实时掌握宁小闲的动态，那已不是人力所能为之。她想来想去，只有天上那位全知全能的主儿。

这是两个必要条件。“所以，不是月娥。”

今儿要飞往长沙。本年度阅文&起年会在湖南卫视举办，云去占个座儿^_^，过几天就回家。

老实说，她也不相信天竟然会卖她。可是刨除一切不可能，剩下来的当然就是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