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作两步跃回树上，随便选了一树枝走到尽，而后掐住了一片绿叶，伸指在上面了几下。

这一回，叶片上现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一青布长袍，脸上却有几分不舍：“这世界荆棘遍布，凡人求生不易，你真要往外闯？”

这时画外有音：“你好？请问这是哪儿？”

原来这两人竟是这般认识的？九幽挑起眉，明白自己望见的是长天夫妇初次相遇的场景。宁小闲将这一段记忆珍藏起来，因为画面和声音都是这样清晰。

至与至细，都容易骗过人。

怎么就忘了它？

虽未见着人，但九幽一下就能听这是宁小闲的声音，只不过带上了三分胆怯、三分惶恐，还有四分的没底气，又显得稚得很，远不似现在这样沉著冷静。

长天，狱。

黑烟在每一角落都巡游了至少九遍，才怏怏离开，最后缩成一个小球，返回主人掌心。

九幽随即阖目，过了许久才睁开睛，面上却有一抹不悦。

，仿佛要把这片大陆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彻查个遍，不留死角。

画中是一牢，有一人被困于其中，齐，银闪闪的链穿过他肩上的琵琶骨，另一锁在石上。

唔，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吗？他举目四顾，视线忽然落在了古纳图庞大的树上，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宁小闲的声音：“总该去闯一番。这一年来多承膳长老照拂，小闲会铭记在心。”

他已经搜遍了这块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哪怕最细微之也不曾放过呢。

“凡人？”长天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惊讶“凡人怎么得来？”

这个人，这个场景，九幽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这不是九幽想找的东西。他摇了摇，随手又捉住了一片叶。

神树和识海一样，是构成整个神国世界的基质。可是它太过庞大又无不在，就连九幽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它的存在。

幸好这里的信民没有五和情绪，只机械地继续完成手中任务，并未大惊小怪。

“等等，你居然连灵都没有？”

换在三百年前，即便是钻长天神国与之争锋的九幽，也决没有这样的本事——直到他获得了蛮祖心得。后者是蛮族的万法之源，对魂法的理解亦是直透本质。九幽被镇压在狱时，就与宁小闲过易，获得大量战场上的死魂，而后又吞噬了大引上人的神魂，魂凝炼已极。如今再得之蛮祖心得，从前诸多不解都有茅顿开之，行因而一再提升，也已经撞了神境的大圆满。

叶片呈椭圆形，比掌大。被他这样一，叶片和叶脉忽然变得稀薄，而后有画面浮现于其中。

并未找到她的记忆，这女人将回忆都藏去哪里了？

他苍白俊的面庞森严冷冽，就差写上“生人勿近”看过来的神满满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