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

以她对乌谬的了解，尽他舍弃的那一项会让他辗转反侧，说不定痛心疾首，但一定不会动摇他的选择，重来几次都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沉默不语的乌谬上前一步，嘎声：“你真不去？”

他的娜仁…

她自怀中取两件事，分持于一手：“二选一，你要哪个？”

皇甫铭瞪，微显吃惊，连长天都扬起了眉，宁小闲脸上却无意外之：“选好不改了？”

宁小闲笑嘻嘻：“不苦！“

长天额角浮起青，握拳，心火烧一般，待要晓之以理，却读懂了她的神、她的心意。

“娜仁！”

此时长天了，这也是他的意愿。

既已决定留下，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能够好整以暇地欣赏乌谬的百般为难。

宁小闲打断他：“你并没有替我拦住九幽，养魂木不能给你。”

乌谬下一下，怒气发。不过还未等他暴起，宁小闲已经接下去：“不过时间裂隙里的约定勉算是完成，我给你一个选择。”

皇甫铭伸完好的那只手扭了扭脖：“要是我赢了，你就去。”

话到嘴边，终化作一声叹息。“何苦！”

皇甫铭忽然笑：“多此一举，他选的必定是‘七日谈’的解药。”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会顾忌儿女情长？蛇在这方面虽然率，却从没因此耽误了大事。乌谬？呵，怎么可能？

她要他二选一！

她左手拿着养魂木，右手掌心则躺着圆珠，那是“七日谈”的解药。

乌谬似在怔怔神，闻言猛一抬，似是终于下定决心：“我选——”他指了指她的手。

“不改。”乌谬一旦决定，果然就会决贯彻“我要她！”

她只得望向乌谬，两手向前一伸，促：“可有决定？时间迫。”

宁小闲微怔，转看他，却见皇甫铭盯着她一瞬不瞬，那双睛幽得一望不见底。

他从方才起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里也不知闪过了多少情绪与挣扎，宁小闲都知，却只作无视。

如果选了养魂木，他就能救活娜仁，可是肆蛮人世界的“七日谈”不知要夺走多少人命。两大真神既然都被困在这里，那么蛮人与修仙者的战争就远未停止，接下去也不知还有多少场大仗要打。不取解药，说不定这会成为蛮人落败的关键因素，一如三万年前。

宁小闲耸了耸肩：“未必，我看他会选娜仁！”

罢了，由着她。

她意已决，非他所能左右了，倔成这样，他再怎么劝也是无用。

余下的时间绝不够他从宁小闲手里抢东西。无论他选了哪一个，被放弃的那一项都会成为扎心的一锐刺！可是留给选择的时间不多了，宁小闲嘴角带笑，里却闪着冰冷的光。

宁小闲笑了笑，将养魂木抛了过去。乌谬接在手里，望她最后一，转消失不见。

心里反而松快了。

乌谬声：“我要的东西…”

可如果选了“七日谈”解药，今生他就休想再看到娜仁了。

这一意味长，却平和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般恨憎加，反而有两分空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