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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薄命怜卿甘作妾mdash;(2/5)

刘心武在"秦学"中因为秦可卿低微却得以与贾府结姻,遂断定其世来历不浅,不可能来自养生堂,真实份应该是太之女,并将她与贾珍的"爬灰"写成是伟大的情,且是为了政治大局牺牲个人利益的。

秦可卿的判词中说"造衅开端实在宁",诚不误矣!

可见"二房",同"姨"是不同的。丫鬟善儿虽不服,也要称尤二为"二",说起凤时,则改称"大"。

至于秋桐,原是贾赦赏给贾琏的,是"妾"的份,虽然得,毕竟是丫上来的,其份在尤二之下,平儿之上,但因不是书中正经人,便不在册录之中了。

麀,古书上指母鹿。"麀聚",也有版本"聚麀",意思都一样,就是一群公鹿和母鹿。而这个"父兄弟",指的就是贾珍、贾蓉父,和贾珍、贾琏兄弟了,此三人俱与尤氏妹有染,致使内帏混,丧德败行。

然而鱼目之中,亦有真珠,若纯是滥情纵,也不值得这样大书特书了。这孽海里有限的真情,便是贾琏与尤二了。

而可卿死后,贾珍因有事与凤商量,也是不等通报直内堂,唬得众婆娘回避不迭。可见宁国府一向礼仪废弛,至于门当对,就更不在话下了。

贾母纵不喜尤二,也要承认她的地位,对贾琏说:"既是二房一场,也是夫妻之份,停五七日抬来,或一烧或葬地上埋了完事。"——再潦草,停五七日的大格儿却也不能错了。

有人说,尤二的品行远不能与平儿相比,所以不可能排在平儿之前。

第六十四回《狼情遗九龙佩》中说:

荣国府召太医,连晴雯看大夫也要放下帘来,而宁国府看症,秦可卿竟然只是面对面地看大夫,宁可折腾得一天三五次换衣裳。那张友士来时直居室,见了秦氏,向贾蓉说:"这就是尊夫人了?"哪里有见宁府少的阵仗仪礼?

然而这纯属断章取义,因为贾珍为族长,他自己的妻尤氏的家世也是一塌糊涂的。而贾珍与两位妻妹尤二、尤三俱各有染,又谈得上什么"伟大的情"呢?

后来将尤二接府来,表面上妹相称,"和非常,更比亲姊妹还胜十倍。"也远不同于王夫人之于赵姨娘、夏金桂之于香菱。便是挑唆秋桐时,亦是说:"你年轻不知事。他现是二房,你爷心坎儿上的人,我还让他三分,你去碰他,岂不是自寻其死?"

然而可叹的是,金陵十二钗的排名并不与德行相关——倘如是,"丧天香楼"的秦可卿就不可能排在正册了。之所以僭越,当然不是因为刘心武说的什么太之女的份,而只不过因为她是贾蓉的原正妻罢了。

东厢房三间收拾来,照依自己正室一样装饰陈设。又同尤二说:"今娶二房之大事亦人家大礼…我今来求去和我一样同居同,同分同例,同侍公婆,同谏丈夫。喜则同喜,悲则同悲,情似亲妹,和比骨。"是承认了尤二同自己一样的份。

而平儿虽然也是贾琏之妾,却因没有名分,只是通房大丫,便只能与袭人、晴雯一样,屈居又副册了。

而且尤二荣国府时,曾先在大观园李纨住了几日,是园中贵客;在贾母表明了份,正式成为贾琏之妻后,又为贾琏怀过孩——其基虽不如香菱,却也不差多少,而且在府中的份也要些,遂列副册。

一句"聚麀之诮",又一句"麀聚之",写""已经是宁国府的家风素习,正如冷兴演说荣国府时说的:"这珍爷那里肯读书,只一味乐不了,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他。"

一个能把自己妻妹、儿媳全都拖上床的狼,竟然怀有什么"伟大的情",密谋为太复国而力效劳,岂非痴人说梦?

却说贾琏素日既闻尤氏妹之名,恨无缘得见。近因贾敬停灵在家,每日与二、三相认已熟,不禁了垂涎之意。况知与贾珍贾蓉等素有聚麀之诮,因而乘机百般撩拨,眉目传情。那三却只是淡淡相对,只有二也十分有意。但只是目众多,无从下手。贾琏又怕贾珍吃醋,不敢轻动,只好二人心领神会而已。此时殡以后,贾珍家下人少,除尤老娘带领二、三并几个使的丫鬟老婆在正室居住外,其余婢妾,都随在寺中。外面仆妇,不

宁府二尤之"尤",有两解:一是宝玉对柳湘莲说的:"真真一对尤,他又姓尤。"喻其艳风;二是尤三托梦给二时说的:"你虽悔过自新,然已将人父兄弟致于麀聚之,天怎容你安生。"喻其无行。

3.贾琏亦有真情

宁国府里,不仅有个秦可卿与贾珍、贾蓉父大被同眠,如今竟又有个尤二、尤三两代合,的确是秽一片,正如焦大之言,"爬灰的爬灰,养小叔的养小叔"。又怎能怪柳湘莲认定府里"除了石狮净,哪怕猫儿、狗儿都不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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