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笑了：“叫我名字好了。”一边取本次参展的玉饰照片一一摊开。“这次我们‘再生缘’玉行准备拿来拍卖的古董玉价位总值约在一千万左右。为安全起见，此次我先带来宣传用的一百零八件玉饰主要是‘新仿’，只有几件是‘真旧’。总价值约在两百万。”我问两位经理：“关于王朝以往的辉煌成绩我们已经领教过了，但是我想知的是，对于这次的‘再生缘’玉饰展，你们在宣传方式上与其他广告公司会有什么不同？”

宋词铃唤小妹斟“碧螺”来，碧绿的茶叶在杯中浮上来又沉下去，旗枪分明，香气扑鼻。

我从恍惚中回过神儿来，要回想一想，才能理清思绪：“整想法很好啊，可是，模特儿表演如今也很平常，各类服装秀、首饰秀并不罕见，除非请一国际名模，否则也很难引起媒关注。”

我微笑，既对她的卖觉得好笑，也为她的认真所动，她的清澈的声音里有一温的味，好像初的香，令人销魂。而且，她絮絮地说话的姿态很像一个人，像谁呢？一时想不起。

然后便开始开会了。

我觉得恍惚。

“你是不是以为她在开玩笑？”另一位长发的小显然误会了我的沉默，笑着从一旁转：“是真的。她真的就叫宋词，而我，我叫元歌，创意经理。”

“你好！”短发的小眉微扬“我是王朝广告的制作经理宋词。”

显然在此之前元歌已经过大量的准备工作，此刻像背功课般一脑儿复述来。内容虽然生，姿势却很漂亮，形微微倾斜，左压在右上，以手势辅助，神熠熠，滔滔不绝，不像女经理开会，倒像女明星接受记者采访。

元歌问：“唐小，计划书您已经过目了吧？不知可满意？”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但是由她嘴里问来，就有回气的妩媚。

习惯还是气质风格上都截然不同，却又偏偏都惊人地丽。我无法评价她们两人谁更丽，也想不除开她们之外的第三丽。想像力忽然变得贫乏，因为她们的面容已经填了我所有的想像空间。震惊之余，反而不懂得客，就只剩下最老实的一句：“你们好，我是‘再生缘’玉行的总经理唐诗。”

“法呢？”

“在的法上，我们可以一些新样。”接话的是宋词“自古：人如玉剑如虹。如果在玉饰秀的同时安武打表演，用剑的刚之气衬玉的柔之，反响一定不同。”

“王朝从不与人雷同，”元歌很快地接，不愧为创意经理，能言善，才便给“玉文化在中国已有七千多年的历史，早在秋战国时代，孔已经对玉了极形象的评价，赋予它厚的德内涵，总结仁、智、义、礼、乐、忠、德、等十一品质，所以，玉不仅仅是一装饰品，更是一文化品味。我们此次的宣传侧重，就在于张扬它独特的文化意韵…”

元歌斜她一，但转向我时，又立刻换上笑容：“这个我们也考虑过，所以主要打算在会场的主题上搞一些噱，增秀的文化意味，使它有别于普通的服饰秀…”

宋词。她说她的名字叫宋词。而她本人，的确也像是一阙极清丽洒脱的宋词。是“大江东去”？还是“杨柳岸晓风残月”？

难怪小李会说我同王朝有缘，我现在明白过来他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了，的确是个意外得不能再意外的“惊喜”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有缘”

她们两位且立刻取名片相赠，果然分别叫“宋词”、“元歌”

茶香缭绕中，只有元歌的声音在回。“…我们宣传的初步方案是这样的，除了正常的平面媒广告之外，我们打算在正式拍卖会前搞一次大型玉饰秀，会请最著名的模特儿公司来表演，并且提前把消息散发去。这样，不愁媒记者不主动上门来拿消息，代宣传。既节省费用，又效果显著。唐小，不知你觉得如何？”

“就是，一味大，完全不考虑预算成本。”很意外，宋词竟站在我这边说话。

“法…”元歌将坐姿换成右压左，略略支吾。

这样的巧事，编成剧本都没人相信。

茶气氤氲间，我忽然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许多年前，也曾有过这样的一个下午吧？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品茶，聊天，玩玉，甚至吵架。吵架？为什么呢？

仿佛有一阵清凉的风自远古来，唤醒了沉睡在荷塘的回忆，面前的宋词不是一个现实中的人，而来自我梦中的门内。她明眸皓齿，莞尔如，似乎随时都会开说：“你来了？”

“在T型台上表演武打？听都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