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对塔娜说："你不我，就走开好了。去找你的男人，我不会要你母亲还我粮。"

我说："我们去走走吧。"

我们两个已经习惯于这样说话了。要是说话，我们就用这方式。对说话的内容，并不十分认真，当然，也不是一都不认真。和她在床上时，我知该怎么办。但一下床，穿上衣服，就不知该怎么和她相了。她是聪明人。主动权在她手上。但我看她也不知怎么对我才好。像别的女人那样尊重丈夫吧，他是个傻。把他完全当成个傻吧，他又是丈夫，又是个跟别的傻不一样的傻。虽然我是个傻，也知一个男人不能对女人低三下四。再说，只要想想她是怎么到我手里，没办任何仪式就跟我睡在了一个床上，就不想对她低三下四了。正因为这样，每当我们离开床；穿上衣服，说起话来就带着刺，你刺我一下，我也刺你一下。

我们来到小河边。河很清，倒影十分清晰。这是多么漂亮的一红一白的两匹啊。而背上的两个人也多么年轻，漂亮！

这天，以为镜，我第一次认真看了自己的模样，要是脑没有问题，麦其土司的二少爷真是个漂亮的小伙。我有一漆黑的，微微鬃曲的发，宽阔的额很厚实，直的鼻很定，要是睛再明亮一些，不是梦游一般的神情，就更好了。就是这样，我对自己也很满意了。

里。"

我的已经来来回回在街上走了十来趟。拉雪土司坐在一个土坯房前，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终于走到我面前，把拉住了。

我说："有你就够了。"

在楼下，两个小厮已经备好了。

她咬着嘴，呆呆地看着中我的影，没有说话。我只对我的坐骑说"驾"，就从岸上下到里，把那对男女的影踩碎了。塔娜，还没人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吧？我过了河。她没有下人帮忙，自己从牲背上下来，呆呆地坐在河岸上。

他看了看我后，问："少爷是不是换了贴小厮？"

这句话把塔娜吓坏了。

我说："他们是天下最忠诚的。"

看看吧，这些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漂亮，自以为有有脸的人要面而不要忠诚。这天，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但已经是我妻的塔娜还说："你的家是个跛，找一个厨娘情人。"她痛心疾首地问我，"你边怎么连个面的人都没有？"

这天，她却说："好吧，我们去走走吧。"

我们上了，索郎泽郎和小尔依跟在后面。塔娜说："看看你的两个影，看看他们就知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她，但又常常拿她没有办法。每到这时候，我总是说，我们去走走吧。大多数时候，她都愿意自己呆着。这样，我就可以脱走开了。看看家和他的女助手在于什么，看看拉雪土司在什么。看看又有什么人到这里生意来了。看看市场上的街上又多了家什么商号。麦其土司关闭了南方边界上的堡垒。把全粮都送到我这里。粮从这里走向四面八方。四面八方的好东西都聚集到我的手里。

我过了河，却想不起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任随驮着在市场上四走动。塔娜把我脑搞了。市场上的帐篷越来越少，代之而起的是许多平土坯房。里面堆满了从土司领地各个角落汇聚来的东西。他们甚至把好多一钱不值的东西都到这里来了。这些土坯房夹了一条狭长的街。地上的草早叫人践踏光了，雨天一地泥泞。今天是晴天，尘土和着来自.四面八方人群的喧闹声四飞扬。这样的场景，完全是因为我才现的。所以，我一现在街，人们都停止了易，连正在行的讨价还价也停在尖上，停在宽大的袍袖里不断变化的手指上了。他们看着土司领地上第一个固定市场的缔造者骑走过，谁也想不明白，一个傻怎么可能同时是新生事的缔造者。我在尘土、人声、商品和土坯房中间穿行，但我的心是空的。大多数时候，我心里都满满当当。现在却有个地方空着。

于是，我们两个下了楼。漂亮的女人就是这样，刚才还在掉泪，现在，却又一脸笑容了。

塔娜说："但他们一也不面。"

让一个女人经常使自己心痛不是个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