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能翻译得比最好的汉语学者更好。后来云茂听长安译经处的和尚们偷偷说,鸠摩罗什译经的时候要时不常地饮酒、肏屄、狼诗,玄奘译经的时候水都不喝,狗都不屌,云茂就不奇怪了。云茂读过佛经,他认同,表达就是错误,说一,一定漏万千。文字不是最好的方式,但是文字比起其他一切介质来说是更好的方式。眼耳鼻舌身意,文字都不直接指向,但是比其他直接指向的都全面,可变,最接近真相。再说,唱歌能有几个人听见?雕佛能有几个人触摸?所以文字是最好的方式。“如来说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翻译得多骚啊,一点漏洞都没有,漏开一点点,瞬间堵上“我肏你,不是肏你,是名肏你”
为了阐述关于佛教语言,云茂做了两首诗,都叫《金刚》,其中一首如下:
“庄严佛土者
即非庄严
是名庄严
欢喜你
即非欢喜你(的手的头的眼的臀的胸的面的笑的屄)是名欢喜你”
在此时此刻,云茂心中大爱弥漫。“不知道喜欢你什么,实在不知道,如果确定知道喜欢你什么,是不够喜欢你。因为不确定具体喜欢你什么,所以喜欢你所有一切及其他。”
云茂向朝廷发誓,遇到任何敌人,或者非友非敌,绝不泄露军事机密,但是长孙无忌说,你本身就是军事机密,比一百个云茂球都更重要,尽管我们信你,剁你手指你不招供,但是,让两个龟兹美女嘬你鸡鸡,到一半停下来,两个美女一起看你一眼,你不用逼,就招了,记得当初,你就是这么向我们招的。所以大规模战争结束之后,云茂一直在长安被限制居住。在西北角靠近醴泉寺的一处院子呆着,有吃喝,有大麻和罂粟抽,不得出门,不得动纸笔画图纸,不得和胡人交谈,常常有官家派来的和尚向他宣传早死的各种好处和自杀的多种方便法门。有四个带刀武士看门,同时照顾云茂的饮食起居。这四个带刀武士在过去的征战中都坐过云茂球,都有两个以上的军中兄弟死在云茂球里,经历过近在咫尺的空中死亡,脑子里有印象。他们通常非常沉默,偶尔活跃,说着说着就失去逻辑,状如疯魔,拿刀到处乱砍,刀出如风。四个武士都刀出如风的时候,刀风摇动梧桐,院子里非常阴凉。
三年里,云茂一句佛经也没翻译出来,原来背诵熟练的《诗经》和《离骚》也常常忘记一些不太精彩的句子了。
云茂问玄机,你干嘛找我?
玄机说,做家具。
云茂说,我只会做武器,家具应该去西市或者东市买,西市款式新鲜些,胡人众多,雕琢海藻葡萄纹或者天马火球纹。
玄机说,我想你做些不一样的家具,你善用竹木。
云茂说,我为什么给你做啊?
玄机说,你需要劳作,否则脑袋和鸡巴都先得长绿毛。
玄机去取家具的时候,云茂说,这是给你做的云茂椅,没有图纸,他们不让我动笔,我给你做了两把,长安城以前没有,现在也只有两把,全大唐也只有两把,都是你的了。一把是木头的,楠木的,一把是竹子的,毛竹的。我不收钱,不好定价,你也用不着嘬我鸡鸡,如果我被嘬爽了,我出不了门,你又不能经常来我这儿嘬我,或者忙啊,或者佛法啊,或者你没那么喜欢我啊,反正不能常来,我就惨了。总不能让这些疯魔武士帮我嘬吧?他们嘬开心了,疯劲儿上来,靴子里拔刀出来,割掉我鸡鸡,我撒尿的家伙都没了,我还得帮自己做个竹子的撒尿鸡鸡,这个不是很美好。这样,以后,别人问起来,这个是什么,你就说,这是云茂椅,这是云茂椅,这是云茂椅,说三遍,就算是报答我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