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团问："是不是不吉祥？我左总是。我上次左狂，我外婆死了。"

玄机想，为什么不是紫藤控制我的开放？控制我吧，你也来控制我吧，让我的开得一束束的，一蓬蓬的，一树树的，一架架的，像你一样。

不挂，坐在腰鼓凳儿上，清晰到髂后下棘和大肌支起，和木椅面时断时续，仿佛坐在庙里的菩萨。

玄机听了一夜紫藤开。玄机会到了一件事，这个院的紫藤是很大程度上受她控制，她可以让它开放，也可以不让它开放，她可以让它开得很快，也可以让它开得很慢。如果没有玄机，就没有紫藤，至少没有这个院里的紫藤，就没有这个院里的紫藤开。玄机如果睡得好一些，紫藤就开得慢些，如果念起伏剧烈些，紫藤就长得疯些。

玄机说："听见了。"

红团说："不了，你一问，就不了。"

这一百天来，玄机在咸宜庵中的男人其实只有一个。

心上没起伏的，玄机告诉绿腰和红团，以后这样的男人不行，要总结规律，这样的男人有哪些共，以后不要留下来。

平日里，通过绿腰和红团筛选的男人，一丝不挂，站在紫藤架下，玄机听见叶片和片打在他们肩。在一丝不挂的男人面前，前，玄机一件件解开自己，绛的纱罗打来结綬，顺着手臂到手指到紫藤上，双肩向上向前耸，绛半臂离开肩膀，落到地上，伸手解开双之间的系带，整条的长裙离开，落到地上，长裙里面，玄机一丝不挂。在变得一丝不挂的过程中，玄机睛一直端详着对面一丝不挂的男人，一直在听自己心上的起伏。心上起伏也好判断，玄机整条长裙落地的时候，玄机看一自己的一双，心中不动，不会翘起，不会四张望，不会变得绯红。

玄机想起父亲第一次带她去郊外踏青，陌上少年如开放，枝如少年谈笑。回家父亲问玄机看到了什么，玄机说看到了庙里的菩萨，长得和人并无任何不同，说看到了河边的妇人，髻，大丰盈，玄机没说陌上的少年们，那喜，说不来喜哪里，如果完全说不来，又显得一副白痴的样，所以不如不提。父亲问玄机长大了想嫁什么样的，玄机说不知，但是她知她想变成什么样，仿佛蝉蛹知想变成什么样的蝉。玄机想变成那河边被少年偷看的妇人，髻，大，或者变成庙里的菩萨，坐在，等少年低上香，可以帘低垂，尽情偷看他们的鼻梁，想念他们的。父亲说，还是菩萨吧，边的大妇人基本都是官或者野。

玄机说："听见了。"

红团说："乌鸦飞走的时候，没叫，你听见了什么？"

心上起伏小的，玄机让绿腰或者红团先扒了男人的小锦袍，在合树下，玄机听见叶片和片落在他们。绿腰和红团的风格差别大。绿腰捷。红团殷勤。绿腰坐在月牙儿凳上，左手替抚摸自己的双，右手反复急搓男人的，反复急添，特别是，过程中从来不抬看男人，咙默不作声。看过玄机一丝不挂的男人，在绿腰的急搓下，常常在一阵风中尾椎骨一，刚刚有一丝颤抖，绿腰的右手就牵着男人的，在合树下，开始，绿腰开始洗手。红团让男人坐在月牙儿凳上，把男人的两伸开，自己跪在男人双中间，引男人的左手解开自己的红绫抹，手掌抓满自己的双，引男人的右手解开自己的发髻，手指自己的发，红团的左手抱着男人的腰，右手扒开男人周围的，闭，一大吃整，从一直慢慢嘬着退来，直到，然后再整吃，再从嘬着退来，每次，

红团问："听见乌鸦飞走了吗？我的左还是在。"

玄机说："叫和不叫，与听见和没听见有什么关系吗？和听本有什么关系吗？乌鸦是不是来了又走了？你的左不了吧？"

昨天红团问："听见乌鸦在合树上叫了吗？"

玄机说："听见了。外婆死了，就不吉祥了？"

院里的紫藤开了。白白的，小小的，的，一闪一闪的，像开心了的时候一样，玄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