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和皇室成员面前——老冯,你厚颜无耻到什么地步,你能代表我们五十街西里吗?
但节目接着并没有开始,按照惯例,电视先插播了三分钟广告。先播了一条男人的补药——你好我也好,又播了一条卫生巾——月月舒服,接着播了一条洗液——难言之隐,一洗了之。老冯马上又不满意——不满意有两个方面,一,这次跟老冯恳谈的是一个严肃话题——关于五十街西里的疯傻,事先还播广告,本身就是对五十街西里人们疯傻的污辱,不该拿我们的疯傻去赚钱;二,就是赚钱非播广告,也不该播这些肤浅和没有份量的东西,
老冯:
"这不是拿我和五十街西里打岔吗?就是播广告,播些钢铁巨人和卫星上天也行啊,为什么非播些补药和洗液呢?明白的是你们电视台在自作主张和见利忘义,不明白的还以为这其中有什么暗示和我和五十街西里有什么联系呢。"
这时女主持人倒跟着老冯学傻学疯和学聪明了——她做出在酒吧发现老冯在偷眼看别的女孩子似乎抓住老冯的短处说:
"要看你就看,不要故作不看还偷看,以为自己有什么份量能吸引所有的女孩子,又故作清高似乎看不上所有的女孩子喜欢看人和上酒吧又说自己不喜欢这里的空气和氛围——把别人都说得肤浅和不务正业,把自己伪装得洁白如玉和孤傲清高,那样就显得可笑和自欺欺人了!"
"这里播广告也没什么,没有广告就没有电视台和卫星转播我们还坐不到这里呢,就好像到你洗澡堂子洗澡大家可以不买门票吗?按摩女还不是按着钟点在收费?交了费还不是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再说,播的这些广告怎么就和五十街西里和你没关系呢?——说和五十街西里没关系还可以解释得通,说和你没关系说下大天来人家也不信——播的所有这些用品,不都和你洗澡堂子联系着?"
倒把老冯说愣在那里——也是为了解嘲,老冯红着脸说:
"当然我主要说的还不是五十街西里和我自己,而是广告中又补又洗,通过卫星让外人看到以为我们这里又出现东亚病夫和处处是妓院呢——我主要考虑的是外在影响!"
广告播完,电视上又露出老冯和女主持人正襟危坐的面孔。但接着恳谈还没有开始,花儿红乐队又奏了一曲"天黑黑"。这时我们从电视上又看到老冯不耐烦和急不可待的样子。终于,在天黑黑之后,大灯亮了,女主持人笑容满面地说完开场白之后,一场恳谈开始了。
女主持人:老冯先生,欢迎你到恳谈节目做客,今天我们恳谈的话题是关于五十街西里人们的疯傻和这疯傻要到哪里去。在恳谈开始之前我要请教你,从现在开始你所说的疯话,是代表五十街西里人们的疯傻呢,还是仅仅代表你自己?——这对我们的恳谈至关重要。
老冯:可以说代表五十街西里,也可以说代表我自己,世上能代表自己又代表别人的人不只我一个人——别说已经疯傻顾不得许多,就是在那些没有疯傻的人中,许多国家的总统和首相给别人发喜帖和唁电的时候,不都是"
谨以我国人民和我个人的名义致以祝贺"或"哀悼"吗?他都把人民全代表了,还以"谨以"——这不是装孙子吗?(接着指了指女主持人的胸)连你都能代表广大电视观众,我还不能代表五十街西里吗?——傻是一同傻,疯是一样疯,我恳谈得只能比他们更疯更傻,还能给这些留在家里的疯子和傻子留下什么余地和缝隙吗?
老冯的回答马上赢了个碰头彩,不但场上的观众(包括夹杂在观众中的几个五十街西里的真疯子和真傻子)都鼓起掌来,连欧洲和美洲的一些总统和首相,部分皇室成员,都坐在电视机前相互看了一眼"哈哈"笑了。
"这傻子!"
"这疯子!"
"这五十街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