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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子:合唱(4/6)

着,他说你是读过书的,有文化的人,和我不一样,你的工作我“听鸡巴不懂。”我试图向他解释,瞥到他用着一部很不错的诺基亚,就试图接过来演示,没想到他警惕地拒绝了,然后自说自话着从包里掏出了一部《逃学威龙之龙过鸡年》请我看。那片子我十年前就和他一起看过了。十年了,我看着他的直发,想,这个世界发明离子烫也有十年了吧?现在,他的头发比我还要直了。可我只是觉得他图。“这人真土啊,”我心想,然后恍然大户要问点别的“你来干吗啊?嫂子呢?”“离婚了。”他笑笑,很不自然。“自己跟别人跑了,被我接上撞见,房子孩子都归她,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出来了,来这里找点事做。”我很不熟练地给他泡了一杯茶,然后意识到他根本不会喝。我的窗玻璃前几天被院子里踢足球的孩子们弄破了,碎玻璃的光直接映在他脸上,像清明的水流。后来,他说了句“没意思”,就掏出手机发消息,接着开始拨电话,我没再理他,自己拎着水管接在龙头上,打算冲个澡。我住的这个小房子,更像本卡斯特小区的某个小山顶洞之类的地方,若不是一些损坏的墙面都有红砖露出,我真会以为这里是岩石结构。洗完澡,我从厕所出来。突然一个人就被我哥哥开门放了进来。竟是个活生生的姑娘,我立马抓了件衣服捂在身上,那姑娘却毫不在意,被我哥哥拉着,两个人径直就坐在了我的床上。那姑娘没有要和我说话的样子。我注意到她的头发很直,和我哥哥的一样直,皮肤很白,年纪也不大,说一口带口音的普通话,也不知道是哪里人。意识到时我哥哥的女人之后,我不太敢看她,他们的对话都是在说一些我根本没有看过的电视剧和游戏,我也没有办法加入,略施招待了之后,我搬出一大堆自己的书和杂志给他们看,让他们自己玩,然后自己坐在电脑前上网,因为我只有这么一个房间,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但不一会儿,背后的床上传来了一些暧昧的声音,我一扭头,发现他们竟已关掉台灯滚在了床上。床上一团乱,我看不清他们的脸,接着,就传来了喘息的声音。我惊呆了。我的心比我的床还乱,意识到什么也不能做之后,只好在QQ上和朋友说这个晚上实在太荒谬,我说,因为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并且——我没有说的是——并且他居然能在人生地不熟的状况下马上勾引了一个姑娘来和他搞,并且还是在我的床上!说完这些,我回过头,看到自己的那些可怜的书和杂志被他们弄的一塌糊涂,有的压在身下,有的踢到了床尾,有的飞到了地上,简直眼冒金星。

神奇的哥哥心满意足之后,对着沮丧的弟弟宣布自己并不会常住下来。只是先住几天,找到新的房子后马上就搬出去:“我也看了,你这里住不了我们俩。”他说的“我们”,便是他和这个神气的小姑娘了,我哥哥叫她“小猪”,我怀疑大概是“小朱”,到叫朱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他们搞完之后,径直睡在了床上,我只好自己打了一宿的地铺。第二天上班,我累得半死,毫无灵感,作为一个有些短信编辑的我,竟然一条像样的消息都没写出来。这么过了苦不堪言的一周后,我哥哥,这个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有多有钱的哥哥,竟然再次出人意表地租下了本小区一间带小门面的房子,做起了我们祖宗三代都没有做过的买卖——卖活杀爆鱼。这期间,没有任何家乡的人给我电话询问我什么。我想过这人可能不是我哥哥而是狐仙,但又不好确定,只好天天到他店里去吃免费的爆鱼。香喷喷的嫩鱼进了嘴,感觉无比真实,销魂,我也就不在意这个哥哥是不是妖怪了。哥哥发现我酗酒的问题,但他没有像长辈那样来直接制止我,而是不断地劝我:“少喝酒,多吃鱼。”因为“鱼有营养”。我心底暗笑着,鱼没少吃,酒也没少喝。迟到自己有些内疚的层次之后,我偶尔会帮他算账收钱,他在旁边看了,会说:“你们读过书的脑子是不一样。”有时他也会用一些时髦的概念,说:“你们80后,脑子是不一样。”我听看五味杂陈,屁都放不出一个。小朱一周大概会来找我哥哥三、四次,她是个神秘的人,我猜不出她是干什么的。有时我觉得她自己可能是在菜场买菜,有时又觉得可能是发廊洗头妹,但问她在哪里上班,她总是说“厂里”。至于什么厂,她没说,我也没多问。相处久了以后,我妈妈的话再次发挥了威力,所谓“血缘是个非常厉害的东西。”我开始逐渐觉得自己和哥哥的共同点越来越多,俩人的默契也渐渐多了起来。他和我一起喝酒,吃夫妻肺片、猪头肉和爆鱼,我喝醉了以后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月亮背唐诗,他也不嘲笑我,眼睛里分明闪烁着赞许的光。世界上即使没有一个人欣赏我,我也还有一个哥哥。我心想。

“我的手机短信编的非常好!”

“嗯!我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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