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也没有办法。”她轻笑一声说：“我心里想的是你，梦也梦见了你，这是写给朋友的话吗？”我说：“我不想骗她，也不想骗你，我就是这样的心情。我原来没有这样的心情，有这样的心情我就不会国了。但到了这里我心情变化了，你自己知是为什么。”她说：“我昨天还在想，这样下去我们的关系很危险，今天还叫你去游泳，看起来我是自作多情白费心思了。”我说：“既然话挑明了，我就说几句。游泳什么的，不能解决我心里的问题，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能接受一个压倒我的女。这一我想骗自己也骗不过去。你说这是封建思想也可以，批判了也不能解决我心里的问题。没有了觉你有什么办法，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思文激动得有些结起来。“好，好，力伟，好。你倒还嫌我太能了，我…难…我懒得讲。”我说：“那我可就睡了。”说着躺了下去。她说：“你坐起来。”我故意想转移话题，说：“我这么歪着听也是一样的。”她就让我那么躺了，说：“难我愿意这样？我是被来的，来的！我还想个贤妻良母呢，什么事你都包圆了，我正好难得劳神，在家里坐享其成，别心把自己心老了。”我说：“那好，你真的就不劳神了，倒是你我的福气了，只怕你舍不得放权。第一件事我就说思华不要来了，来了没有意义，你愿意不？”她说：“你又我！”我说：“说了你不到，还要说自己不想心，想贤妻良母。”她说：“形势得人没有办法！想来想去我就是想不通自己哪里错了！”她伏在桌上哭起来“我好不甘心啊，心里好委屈好委屈啊！妈妈，妈妈！你女儿心里好苦命好苦啊！”她哭着肩一起一伏，象有一只无形的手压下去，放松，再压下去。我坐起来，观察她究竟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呢，还是情的夸张放纵。过一会我叹气，心中那柔的分又占了上风。我躲避着这柔情，在心里对自己说：“人啊，有时候得狠心一，没有办法！被那同情的情支了，到来害了自己也害了她！她都设计好了，去游泳制造浪漫气氛，然后，把无力地靠在你前，然后…但是，有了那样许多以后，这可能吗？我应该有勇气告诉她，我已经不她了，自从那次挨了打以后，那样的情在我心中就再也没有办法恢复了，那是一个临界。人不应该回避心灵的真实，尽这真实那样残酷。”这样想着我几乎有了勇气把这想法说了来。我意识到了这也是一个机会，既然揭开了伤，就不能再回避，要痛就一次痛了。

我延宕着想重新鼓起勇气，一气，却看见她睫一眨一眨地，就机械地说下去：“你听我说，这件事是我的不对。”鬼使神差，我竟说这样的话来了！我心中到一隐痛，但还是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前一阵心里太苦恼，没有人说，就写了一封信，心里有苦恼总想找个人说。”她张的神情松驰了，平静地说：“你说你倒是对的，不对的是我。心里有苦恼，想找个人说说，谁又能说这不对呢？说起来倒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我说：“我又没有说是你不对。除了动手打我，别的我都可以理解你。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自己不能又怎么办，有谁会来可怜你帮助你？只有自己救自己。但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你说是不？我理解你，谁又来理解我？让我把自己闷在心里闷死？”她说：“力伟你别把话说偏了去，你跟那个范娟娟有不正常关系在前，我动手打你在后，是不是事实？”我急了说：“什么不正常关系，你没有据不要猜。”她说：“我到什么地方去找据，隔了千山万还有一个太平洋，谁知你们两个一年都了什么！信上写的就够了，等你一年，这是什么意思？”我说：“那你再看我一年会回去不？会回去就是真的，反正一年已经过了一大半了。”她说：“那还可以又写信说等两年呢。”我见她步步，心中的反抗情绪又开始涌动，就想着是不是脆倔一下转个弯，把对话拉回到情已经破裂的话题上去。正想着思文说：“以前的事我也不计较了，哪怕你跟这个范娟娟有过什么…”我连忙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她不听我的解释，说下去：“哪怕你跟这个范娟娟有过──什么事，我也算了。你自己说，现在怎么办？”我说：“我写封信给她，说清楚我们远隔万里，前途未卜，有太多的想法也不现实，就此不要再来往，这可以吗？”她说：“可以，但是…”我打断她说：“好，好。我知你要说什么。我写封信你去发，这总可以。还要怎么样你也说来，总不至于我写信骂她。说起来都是我不好，她小孩不懂事，也可怜的。”思文说：“小孩

我站了起来，在那一瞬间似乎更有了勇气。我一气给自己一鼓励，说：“思文，你听我说。”她抬起，一声不吭望着我，目光透一丝哀怜。我害怕这样的目光，面对这样的目光我没有勇气说那残酷的真实。在那狂暴的对抗面前我有力量持到底，但在这样的神情面前，我持的勇气在迅速的瓦解。站在那里我到了内心力量的消逝。思文见我不说话，平静地促我：“你说，你想说什么你就都说来，我听着呢。”我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回避现实，今天回避了明天还是回避不了，说残酷的真象不是卑鄙，不诚实那才是卑鄙呢。”我到生命那沉重的帷幕又一次在拉动，展示真象的时机到了。我又一气，象是要一勇气，说：“思文，你听我说。”她显然注意到了我神态中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睁大了张地望着我的脸，象准备接受某的宣判。我的勇气一下又消失了，说：“思文，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