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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4节(2/7)

我这天手气特别背,很快就输了一,只好去钻桌。对方一个说:“慢,慢!”我还以为他发善心免我们钻了,谁知他把隔的太太们都叫来,说:“观众齐了,钻!”孙则虎说:“太毒了,太毒了。”说着钻了,我也跟着钻了。对方在上面拍桌唱《运动员行曲》。有人接手打去了,我说:“老孙脆行个好帮我把这剃了。”他找一张报纸,折了两下,撕掉一个角,再展开来中间是一个,从我去,用夹在脖上把报纸夹了。我说:“了枷象个囚犯似的。”他把我拖到过上,地毯上垫几张报纸接发,了我的推起来。我说:“轻,肩膀上是颗人!刚才钻了桌拿我这什么气!”他摸着我的说:“哦,真是颗人,不是。”另一间房的人在看电视中的冰球比赛,国芝加哥的光队对多多蓝鸟队。我正好面对了电视机,等孙则虎一松手我就抬看一,看不太懂,只觉得那些盔的人拿在冰上好玩的,潇洒。电视机前一片闹,王七和王八为光队叫好,另外几个人为蓝鸟队叫好,都想用声音压过对方。我总觉得他们的情都有些夸张。中场休息时,有人提,如果加拿大和国打仗,你站哪一边?王七和王八上说站在国一边,其它人也有说让在加拿大一边的,也有说事不关己挂起的。王七又说国的护照才是真正的金护照,加拿大护照多是个银的。又有人说,这个前提不成立,国加拿大打不起来。如果是国或者加拿大和中国比球,你们站哪一边?上有人说:“中国一边,还是中国一边。”王八站起来,挥着双手着把别人压下去的姿式,声嚷:“绝对是国,绝对是国!”

一会大家都吃完了,各自找人去说话。孙则虎提议打扑克,说:“有谁敢来,三打一的,来意思。”别人都不响应,只好打双百分。只有两副扑克,我和孙则虎打对。旁边还有人看着,说好这一谁输了下去等他们来接手。又有人找一副扑克,几个人围拢了,围了桌站着玩拱猪。一会有个人输了,把牌摊到桌上,用下去把黑桃Q拱来。拱一下旁边的人拍着桌叫着数一下数,叫到“四十一”还没拱来,拱的那人涨得一脸通红说:“休息一下。”又说:“谁把黑桃Q藏起来了我跟他不能有个完。”低了又伸了下去拱,大家叫一声“四十二!”他用力过大,牌都掉到地上去了。有人指了地上的牌说:“再拱,再拱!”我过去把牌拣起来说:“实行革命的人主义嘛,人家下都扭伤了,回去跟太太接不了吻谁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吗?圣诞节了也存心不让人家夫妻亲一把,也忒毒了吧。”又有人拿本广告杂志卷成一筒作话筒伸到那人嘴边说:“请你谈一谈想,稍微谈一谈想。”那人涨红着脸把书拍到一边去,一边洗牌说:“重来!”

“绝对”这两个字刺得我心里一痛一痛的,忍不住猛一抬:“别它妈的假洋鬼!”剃戳在我后脑勺上,孙则虎吓了一“啊呀”一声。王八怔住了,双手停在空中转了望着我。我只顾说下去:“到西方念了几句洋,就在心里封自己个副洋人。一心只想个世界公民,一厢情愿!以为腆着脸拉拉手大家都是同胞了,人家心里透亮,谁当你是他同胞?好厚的脸!”思文和几个女人从那间房跑去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王八双手放下去,尴尬笑着,也不回驳我。正好球赛又开始了,他们又转过去看球。孙则虎的手搭在我肩上,我更明显到自己在颤抖。我竭力冷静下来说:“剃吧,剃吧,总不能留个。”他说:“你后面被推戳伤了。”我说:“没关系你只剃,不痛。”他接着剃,说:“老孟你今天怎么回事?”我说:“对不起,我脑发什么都忘记了,搞得你这个东主下不了台。我失态了!要不然等会我向他赔个礼。”他说:“算了,等会他们走了也就完了。”剃了我把脖上的报纸解下来,拍着把碎发拍下来。袁小圆过来帮我收地上的发,我一脚踩住说:“嫂太贤慧了,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她直起时在我耳边悄悄说:“骂得好痛快。”她问我后脑勺要不要包扎一下,我摸摸后脑勺说:“不痛。”又去看牌局。

这时有一群人告辞要去,袁小圆在送客。我看了王七和王八也在里面,就站到袁小圆边去,说:“这就去啦?”王七王八说:“去啦,去啦。”我说:“这就回北京去呀?”他俩笑了。我趁机抱歉地一笑,伸了手想与王八握一握。他却把睛转向袁小圆,我解嘲地一笑,把手绕回来挠一挠发。袁小圆说:“大卫下次再来,维克托下次再来。”我也向他们挥挥手,歉意地笑笑,心里说:“王七下次再来,王八下次再来。”他们也对我挥手笑笑。送了客我也准备走了,林思文挨到我边说:“力伟你还是老样,还是没变。”我当她说我总不见老,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心又不着急,可不还是老样。”她哧地一笑,说:“说你沉不住气急还是老样。”我忍不住笑了,说:“我又自作

起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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